广禄见她笑,又道,“你信不信我?”竟然有些气急败坏。
素格忙点头,比划道,“不信您信谁去呢,眼下回不去京城,只能倚仗着您。”
广禄紧握她的手,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本来指望忙过这阵儿,跟素格两个人好好过一个白月,也体味体味草原新年的热闹。现在好了,老七给他们中间硬塞进了一位来,真把他气坏了。要是天气好,他立时就让那九给送回去了。可现在人进了草原,送也送不回去了。
晚上的饭是送到她们屋里的,那头仿佛很热闹,竟还有歌舞。素格跟瑛子随便凑合了几口,也没心思吃,商量明日去王府瞧瞧福晋。
正要安置了睡觉,门外撞进一个人来。
东果浑身酒气熏天,脚下踉跄着闯了进来。
“你们怎么不去喝酒?你躲着我干什么?”东果四下找素格,见到她便直愣愣扑过去。
瑛子听说过前面的过节,吓得忙过来挡住她,“格格留心,您现在有了小阿哥,可不能胡来。”
东果倒听她的,摸摸肚子,诡异的一笑,“我现在不怕你了,你夺不走他了。你要敢抢,我拿缰绳也能勒死你!”她露出白牙威胁,像母狼。
东果说话间摇晃着,像随时要倒下。素格眼瞅瑛子搀不住她,忙接了一把。
“我救过你的命,所以你不能勒死我。”素格比划了几下,噎得东果脸上的厉色不上不下,只好拼命咳嗽。
素格让瑛子给东果捧了一盏羊给她醒酒。
那日乱战之中,广禄把她塞到东果马车里,躲到峡谷外。
不过孤伶伶的大地就一辆马车,藏不住行踪。不等素格跟东果讲好条件,外头就已经响起了刀剑相撞的声音。
素格听着不好,从东果靴边掏出她的刀,割断了缚着她的绳索。
东果手一放开夺过刀,第一件便要割她喉咙。
紧要时刻,外头撞进一个人来。
那人浑身是血,举起弯刀就刺。愣怔之间,东果发现那刀竟直冲自己而来,气得嘴里哇哇乱叫。草原上谁不认识他们的东果格格?
可车厢内并没有避让的空间,眼瞅着她便得被捅个血窟窿。
素格趁机拿起车内的引枕,没头的横扑过去,压在那人脸上往外死命推。
车内地方本不大,那人被厚厚的枕头一堵,什么也瞧不见,想够她却伸展不开,那边东果一脚踩在他手上,弯刀掉了地,她回手一刀了结了他。
怪就怪在,攻进来的第二个人依旧直奔东果而去。东果杀不了素格,对付他们倒是爽利,捡起掉下的弯刀,两手舞刀,挡在车门上一女当关。
鄂扎的侍卫回护的也快,东果杀退第三个人时,他们已经掩杀回来,一会儿功夫就结束了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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