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家祥云客栈停下,跨了进去。
“我们……”闫胜急叫。
邢猎径自走到柜台,掌柜马上笑脸相迎,
“要上房。”邢猎说。
“欢迎!”掌柜打量二人衣饰打扮,犹疑地说“上房房钱八十文每天,客官可以存一点押金。”
邢猎无意间露出单刀刀柄。
掌柜顿时冷颤。
“你说什么?”邢猎问。
掌柜笑的更夸张,“我刚才问您贵姓……”
邢猎故意不耐烦。
掌柜道“早就备好房间,快上请!”
闫胜凑近悄声问“我们没钱啊……”
邢猎皱眉道,“我有办法。”
闫胜不再说什么。
进了房间,邢猎把全部盘缠20个铜钱打赏给店小二手,店小二笑得开了花。
闫胜焦急地瞧着。
邢猎店问了一句
“城里最大的赌坊在哪里?”
本地人都知位于刀子的巷满通号是最大赌坊,虽居小巷,气派不小、高大二楼、门蹲貔貅、人声鼎沸。
闫胜跟随踏进此处,顿觉臭气扑脸。
此处气派不凡、20张赌桌,300人。
邢猎听见豪赌叱喝声,顿感血液活跃。
邢猎见闫胜的样子,笑问“很可怕?”
闫胜看见贪狠之眼、金钱迅移、骤然哄叫。
“其实他们赌钱财,我们赌性命。”
赌坊看门见这两客人奇特,身挂长物,打手早已经包拢。
两人感觉敏锐,却不在意。
两人挤到桌前,客人没留意他们,那荷官却注视着二人。
邢猎伸手把雁翎刀缓推向桌上。
四周顿静。
四名打手靠近邢猎,其中一人压住刀。
“兄嘚。”打手说,“你大概不知这是谁开的,你们赶紧出去。”
邢猎笑得莫名兴奋,像中了巨奖。
“谁能管事。”他道,“我不说废话。”
打手细瞧邢猎,似是外族,但打手常在江湖混,见人成百上千,感到这人的危险。
全部人都在注视着。
一肤色黝黑、发髻微卷的壮汉带手下不行下楼。
壮汉仔细打量邢猎。
“我是总管沙南通。”胖汉道,“兄弟,可知少开一局损失多少吗?”
邢猎笑问“我押刀?”
“你听过岷江帮?”沙南通响亮道,“你来错地方了。”
“好,原来不赌东西。”邢猎道,“可以借钱?刀做抵押。”
“我们不受理你这种借法。”沙南通道。
邢猎略凑近说“那我押青冥弟子。”
“这闫胜是青冥弟子,行吧?”
闫胜愕然。
众人都望向闫胜,闫胜则是无比紧张。
沙南通则惊瞧着闫胜。
青冥剑侠怎和野汉厮混?他半句疑问也不敢说。
“是闫少侠。”沙南通作揖,含糊地说“路费自然不是问题,可这位……”他瞧邢猎。
“我姓邢。”
“得罪了!让敝帮为两位在总号接风,如何?”
邢猎道,“也好。”
“备轿!”沙南通喊。
瞧着二人出门,沙南通吩咐“对了,轿子要慢走,让我先弄清楚。”
岷江帮众开路,轿子走得很慢,邢猎也不说破,闲适地观看街景。
沙南通在最后左顾右盼,心不断在转
青冥派被灭是真,但怠慢了弟子,可承担不起……
“停下!”
邢猎忽喊。
轿夫停住不解地回头。
邢猎拨高竹帘,远眺左面长街。
人群里有两身影。
邢猎则立刻提刀出轿站街中,远瞧二人。
那二人也马上隔视邢猎。
两人一男一女,风尘仆仆,都背布套长物。
男人,高大硕壮、两肩斜沉、猿臂垂前、瞎了一左眼、头巾遮洞、神貌强悍。
女人,发饰寻常、站姿刚挺、圆脸厚唇、深色肌肤、神似那男人的妻子。
邢猎能发现两人,皆因二人步姿,动作如鱼过水。
两人也已断出邢猎是同类。
沙南通问“什么事?”他也循着视线瞧过去。
邢猎远盯独目男,头向旁侧示意找个地方。
独目男人点头。
邢猎对闫胜道“我稍后来找你。”说完走进那条街。闫胜满腹疑团。
沙南通高呼“总号在老虎巷。”
邢猎说“全蓉城都知道吧?”
沙南通只好继续前进。
一青年突然赶上轿子,沙南通上前问。
“我问你。”沙南通压低声问“你说过青冥闫剑侠?”
来人一听呼吸停顿。
“你没有听错?”
“应该没错,怎么你……”
“八天前,我在路上听说的青冥闫剑侠只用一剑就制服了鬼刀陈。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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