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中饭,龙后铭笑对柳如雪道“娘子,我们好久没这般清净时光了,坐着歇一会罢?”
柳如雪微微一笑,双颊晕红,面若朝霞,坐了下来。
龙后铭轻轻将她搂在怀中,见她双目盈盈,犹似要滴出水来,笑道“恒弟在家,我倒花了不少时间在他身上,多久没好好疼惜娘子了。不想当年因我作梦,他随便开的玩笑,到头来也算成真,娘子不会怪我罢?”
柳如雪摇摇头,轻轻将头偎在他怀里,二人随口谈天,享了好一段温存时光。
过了小半个时辰,若雨兴高采烈的回家,转了半圈,便见父母正自卿卿我我,缩身门旁偷听。然而她开门关门,龙柳二人岂有不知之理,才刚隐住不动,便听得父亲龙后铭道“雨儿,是你么?”若雨只好走出。
柳如雪见她眼角孕有笑意,问道“甚么事这么高兴?遇着甚么有趣的事情么?”
若雨笑道“也没甚么,今天听了刘玄德三顾茅庐的故事,意犹未尽。”同时心道“还得了那说书伯伯好多称赞呢!连我一锭银子也收下了。”她终于感受到自己有贡献能力,欢喜异常,只是担心父母责她胡乱花钱,并不说出。
柳如雪听她说辞,倒也毫不怀疑,想起从前教她读书之时,女儿总是过于投入书中人物悲喜,读书不时格格娇笑,不时盈盈落泪,只是一笑置之。
龙后铭道“雨儿,你的旗子怎么换了?”
若雨奇道“昨天便换这面了,爹爹没发现么?”龙后铭昨日乍遇故知,并不曾留心于她这等小细节,摇了摇头。
若雨道“昨日我上街之时,才知拿着兵器铺的旗子十分惹眼,便换过了。不过爹爹,若不是那旗子,方伯伯也不会和我说那么多话了。”
龙后铭昨日未曾听闻方一涛讲述这段经历,问道“怎么,他说了些甚么?”若雨便将昨日点滴一一说了。
龙后铭对那男孩之事也不大介意,反正一枝旗子也并非甚么贵重之物,然而得知方一涛乃丐帮中人,并正在查办顾王霸之事,心下大疑“怎么方大哥没跟我说起这些?连丐帮是甚么也不告诉我?”但想其人已去,也是无法可想。
转眼又是数年过去,若雨仍是每日下午往外边跑去听人说书,尽管说书人已换过三个,仍乐此不疲;若风早上往往读书,只若云一人早晚练功。她这么一日一日老老实实的练下来,不仅远远强过了弟妹,也已比素不习武的父亲龙后铭强上许多。
而若雨每日听着故事自得其乐,也就不再执着于是否胜了姊姊,何况她上街之时总不去招惹会武之人,武功高低也没多少分别。她一颗小脑袋瓜里将战国策、三国志平话、太祖开国故事等记得滚瓜烂熟,偶尔还进书房和哥哥谈天话地。
柳如雪常对龙后铭道“雨儿和我真像,若是去考状元那可有多好。”若雨一度听得母亲此言,心下得意,倒是更喜欢读书了。
这一日,先龙第内内外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来长女若云已满二十,在父母安排之下,将嫁至邻街状元府第之中。
新郎姓杜名严,乃盛唐诗人杜甫之后,现年二十三,于年初中了状元。婚礼预定于明日举行,龙柳夫妇便在今日中午大摆筵席,邀请街坊邻居一同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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