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啪”一声。张晨怒不可遏,伸手重重打了张永一个巴掌。刚才还算轻的了,这一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打的张永倒在了地上,七荤八素之余,张口吐出了两颗牙齿。
“你这个混球啊。我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要行得正,坐得直。你不仅行不正,坐不直。而且还愚蠢。你是楚国人的阴谋啊。汉王已经稳固,汉国比高句丽还要强大。是那么容易被灭的?”
“楚国的人,恐怕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你们作为马前卒。你却参与其中。”
“你要灭我宗族啊,你要灭我宗族啊。”
张晨说罢捶胸顿足,仰天喷出了一口老血,然后昏死了过去。他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求田问舍,也只是取回自己的祖业。
在他看来,这不算什么。
既然刘知行不答应,那也就算了,他自己想办法。
从没有想过,以老师的身份,强令刘知行去办,或是构陷刘知行什么的。
想不到临老了,却摊上这种事情。
这一下好了,子孙绝灭,子孙绝灭啊。
这是好参与的事情吗?
这个混球,混球啊。
张忠、刘通顿时慌了神。张忠下意识的伸手撑住了老父,然后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呆滞。
张永更不用提了,缩卷成一团,瑟瑟发抖,仿佛毛毛虫。
“这位兄弟。麻烦你去请一位大夫过来,产生的费用,都跟我说。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去请个条子。”
刘通不是当事人,镇定一些,但却也是脑瓜子嗡嗡嗡的疼。定了定神后,转头对身旁的衙役,恭恭敬敬的说道。
“刘大人言重了。请大夫一事,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再说了,如果犯人死在牢中,我们也少不了挨训。刘大人稍等,我这就去请大夫。”
衙役也很客气的抱拳还礼道。
刘通却知道,衙役说的是客气话。主要还是自己身后的兄弟,刘知行的面子。
要是一般人来了,却也很难在刑部大牢里,让普通衙役,做一件不是原则性的事情。
刘通兄弟,都是正派且聪明的人。不仅没有得意,反而很是谦恭,拜谢了一声,说道:“多谢兄弟。”
“客气。”衙役也很受用,抱拳一声,便转身下去了。
“张先生。老先生是教书先生,桃李遍布辽东。是有福德的,不会这么轻易的倒下的。另外。这件事情请你放心,我尽量在其中斡旋。”
刘通想了一下,才对张忠抱拳行礼道。
“兄弟。你要救救我们家,救救我们家啊。再不济。你把我父亲弄出去,保住我们家眷。我们兄弟死有余辜啊。不可让我父,这么老了,还要去砍头。”张忠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伸手穿过牢房围栏,抓住了刘通的手,苦苦哀求道。
“放心。”刘通郑重其事的应了,然后拍了拍张忠的手背,转身离开了刑部大牢。
片刻后,刘通便到达了刘知行的府邸,先与弟媳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在府中等待。
这件事情,急不得。
也不用急。
刑部审问,在明天。到判决杀头,又需要几天时间。
自己兄弟的脾气,他清楚。上一次为了张氏父子的事情,兄弟已经告了一天假。
自己这要是派人去宫中打搅兄弟,恐怕兄弟也不会回来。
等吧。
这一等就是日落西山。兄弟二人在大门口碰面。刘知行下了轿子,看到刘通的脸,便是心中一沉。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来到了书房说话。
刘通没有废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知行。
刘知行脸色煞白,当即乱了方寸。老师的性格,他知道。张忠的性格,他也知道。
这父子是绝对不会参加这种事情的,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老师的小儿子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