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
但几秒钟后,他身子往前一倾,低头咬住了我干裂的嘴唇。
真正的咬,很快撕碎了我嘴唇,我疼得被迫睁开眼。
撞见他那双碧绿色眸子,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牙齿再度用力。
我痛得皱眉,但忍着没发出声音。有液体顺着我唇瓣缓缓而下,他用舌尖卷住,再往上,沿着我唇线舔到那个被他咬破的位置。
“痛不痛?”重新将嘴覆盖到我唇上,他说话时,我的嘴唇既痛且痒。
我不顾身上的束缚,猛地挣扎起来,但他两手迅速勾住了我的脖子,迫使我整个上身贴到了他胸膛上。
这举动让我再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心跳,一下下强劲有力。
那瞬间我仿佛感觉抱着我的这个人就是狐狸,所以我哇的声哭了出来:“走开!”
他手按住了我后脑勺,将我脸压向他肩膀,试图以此抑制我的哭声。嘴里则沉着声,在我耳边,反反复复说着几个字:“该死的,梵天珠,该死的,林宝珠……”
然后细细密密的吻压向我脸颊,再从脸颊移向了我的脖子。
再然后,他一口将我咬住。
咬在我脖子动脉的地方,仿佛要把它咬碎,但很快,他松开了嘴,手起又落,拉开我衣领,狠狠吻向我颈窝:“再说一句你不能接受我试试。”
我终于没再继续哭。
却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吻对我来说如同一次酷刑。我痛得浑身哆嗦,但他没有任何察觉,我想我可能会是第一个被亲吻给痛死的人。
这同他对梵天珠的感情何其相似。
执着炽烈,但一味的任性妄为,从不管对方是什么感受。
所以突然间,我笑了起来,手抓住他的头发:“说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把我重新替换成燕玄如意?”
他嘴唇在我颈窝上停顿下来。
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马上就要回答:没错。
但他抬起头看向我,道:“不会。你和她太像。”
我登时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你一会儿说我是她,一会儿说我像她,你矛盾不矛盾?我他妈到底是像她还是是她?”
他再度沉默。大约终于发现了,这是我和他之间横阻着的一个很深的怪圈。
深到我和他都无从解释,无法逾越。所以他再次将我抱进他怀里,用他手压制住我笑得发抖的身体:“试着习惯我,宝珠。未来的那个我用了多久让你习惯的,你试试看也来这样习惯我。毕竟从此之后,你要和我在一起待上很久。”
“你怎么这么糟糕呢,阿落。我跟他不是习惯出来的,我为什么要习惯你。我爱他,可现在他没了,你说他就是你,可是你亲手抹杀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很混蛋。”
他没再说话,只是兀自抱着我。
他怀里是狐狸的体温和狐狸的气味,所以我没有挣扎,也挣扎不动。
由着他抱了我很久,然后摸着我身下的床褥,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安全?
我不知道所谓的安全对他而言算是什么。
是能避开红老板的追杀,还是能不被素和寅发现?不过无论是什么,反正都与我无关,所以我重新合上眼。
却听见他贴在我耳边,轻轻又说了一句:“告诉你件事,你不要激动。我们这会儿是在素和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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