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子债父偿,师徒如父子,可没听说过风流债也要徒弟来偿还的道理。
只是红姑到底告诉了他天罪的事,还要帮他去探听沈铭尸体的事,又给了巫族的地图,说不定还有其他秘密可以挖掘。
最重要的事,红姑多半服用了长春神水,事关长生之道,沈墨确实该帮一帮她。
“若我有把握,我便带你出去。”沈墨应下来。
红姑见沈墨应允,先是欣喜,随即叹口气:“其实若论天资,你也不是我见过最好的。我见过有人年纪不到二十,便炼神成功,可惜,可惜”
沈墨:“他怎么了?”
不到二十炼神,由不得沈墨不震惊,对于这种人,沈墨不嫉妒,只是很想知道他的修行体会。
如此奇才,对于修道一途的感悟,必然与众不同,肯定能使沈墨大受启发。
红姑摇摇头,“她的事,哎,都是伤心往事,我只能说人若是生不逢时,比做鬼还惨。哎”
沈墨倒是不以为然,若是竭尽全力抗争过命运,即使失败,那也没啥好惨的。尽力者无悔矣。
若是遇到一些挫折,就怨命运不公,也非求道者所为。
不过随着红姑情绪变化,环境也生出变化,变得阴暗昏沉,显然是受到她精神力的影响。
沈墨问:“是否巫族的精神力量都很强大?”
红姑:“不错,他们无魂无魄,却有强大的魂力。因为巫族的魂力来源于血脉,这也是他们施展巫蛊异术的根本。觉醒复苏的血脉力量越强,他们的巫蛊异术便越强。”
沈墨心下恍然,同时隐隐猜到,之前在破庙外吹笛声的那个家伙,很可能是巫族,以极强的精神力,将笛声收束,发出攻击。
他又道:“还请红姑告知我,巫族如今的内部派系。”
红姑起初有些疑惑,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沈墨是打算利用巫族内部的矛盾,借力打力。她痛恨巫族所有的人,反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红姑:“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只是他们虽然内部有矛盾,可对外向来一致。你自己把握吧。”
她于是将巫族的一些内部矛盾说给了沈墨听,都是过去的消息,只能作为参考。
沈墨能收获这些消息,倒也聊胜于无。
五毒魔君控制住伤势之后,那声音又回来:“奇怪,我去了刚才你和他交手的地方,居然一点毛发皮屑没见到。”
五毒魔君为了防止巫族暗算,早已服药,让自己毛发完全脱落,同时皮肤有毒素侵染,不会有皮屑落下。
“如此说来,他要不是对你们巫族早有了解和防备,那就是肉身已经修炼到极为可怕的程度,不会有毛发和皮屑自然脱落。看来他应该是后者。这家伙根本不像是什么梅花岭沈家的少主,莫非是什么老怪物假扮的?”
“确实很可能是某个老怪物,可是当今世上,有如此修为的老怪物,无一不是凶名滔天之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底细?”
“还不是你五毒魔君的本事不到家,让人家随意重伤,根本不需要用看家的本事。还好你对老酒鬼下了毒手,令他分心,否则之前难以逃出生天。”
“本以为是只肥羊,没想到遇到一只大老虎,真是倒霉。最近不是有一些外来者跟你们巫族互市么?找他们去弄点黄金玉石。”
“嗯,虽然找他们会冒一些风险,但总比再去招惹这个老怪物强。谷中多事,我近来心神不宁,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点吉凶参半的征兆,想必是圣坛的天罪真要成了。这时候,削弱这些外来者的实力,倒是不错的选择,免得他们打天罪的主意。”
“天罪虽然在你们圣坛,可是传说你们却非天罪之主。”
“我巫族自有底牌,真要是天罪之主出现,也要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