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掏出自己的烟,递给关考现一只。关考现接过点着,易青也点上一支烟问道:“关考现,我们是公安局重案队的,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找你吗?”
关考现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那好,时间紧迫,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最近你们家是不是来了什么陌生人?”
“陌,陌生人?没有,没有,领导您说笑话了,我一个光棍汉,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谁来找我呀。”
“好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既然这样,那这几天在关二狗家输的一千多块钱是从哪来的?”易青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踩了踩。
“你,你们连这都知道?没啥,这可都是我打工挣得。”
“不说是吧。关考现,我们既然把你叫过来,自然是什么都弄清楚了,你可不要自作聪明,为他人做嫁衣,给人家当了替死鬼。”
关考现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道:“警官,莫不是你们问的是搞地质勘探的事?”
地质勘探?
萧伟心里一震,怎么回事?怎么成地质勘探了。
易青倒是不慌不忙的问道:“不忙,先说说看。”
看着易青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关考现也放松了一些说道:“警官,是这样的,大约一星期前的一天晚上,我刚在关二狗家打牌回来,一进家门就进来两个人,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那两个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其中一个看着是头儿,进来后让我先不要害怕。他说他是从京州来的地质勘探研究所的,是受了国家的指派来彭城进行地质勘探的,由于是国家机密,所以不能惊动任何人。
他们说勘探的地点就是我在陵台上面的地里,所以来找我,让我配合,还让我看了盖着“中华人民共和国XX”字样的大红印章的绝密文件。当时我问他们怎么个勘探法,他们说就是在地里打个洞就行,还说给我五千块钱补偿费。
我听说只是打个洞还有钱挣,立马就答应了。见我答应后,他们又提出需要在我家歇歇脚,放点东西,一天再给我一百块钱,还让我也去给干点挖土的活儿,一晚上五十。我算了一下,这一天就是一百五,可顶的上我在外面干好几天的工钱,真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于是我就每天跟着他们干了。”
“那两个人多大岁数?什么打扮?怎么来的?”
“那个头儿有四十来岁,另外那个就三十出头,穿着像个大老板,怎么来的不知道,他们是步行走的。”
“他们每次来多少人?一共干了几天了?怎么给钱?”
“每次大概也就五、六个人,一共干了五天了,钱是一天一算。”
“他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怎么走的?”
“每天是下午四五点钟来,在我家吃了晚饭,然后呆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去陵台地里干活。凌晨四五点钟回来,然后六点多钟走的,是步行走的,好像是搭的最早的安州到明台最早一班长途车走的。”
“他们发现什么没有?”
“没看到他们挖出什么东西,就是现在挖的都是黑土,还不让人看见,挖出的黑土都另外挖个坑埋了。”
“他们都用什么挖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