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就这样死在这,又是这么不明不白的,为什么,为什么!?
急促的呼吸,冒出的汗珠迷糊了视线,脑中此时一片空白,随着镰刀滑落,熟悉的痛楚再次袭来——胸口被划开一道深口,喷涌的鲜血,袭脑的痛楚好不真实,明明才死过一次,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作弄。
半跪之势,抬头望去,四镰灵已是举刀欲挥。“哈哈哈...灵九吗,你的名字好奇怪,为什么起这个名呢?我还有心思管这个干嘛...”看了身后躺着的灵九,流真又一次回到了死前的安详心态,只不过没有了走马灯,也想不了什么了。“啊1镰刀一挥,交击瞬间,四灵突然动弹不得。
眼前这人,双目空洞,灵光游走其身,右手同时抵着抵着四把镰刀,握刀者则是瑟瑟发抖。正是失去意识的流真。只见他缓缓站立,宛若旁观者,漠视眼前一切,左手慢慢抬起,掌心向天,竟释放强大吸力,直接将眼前四灵吸收进去,之后掌心浮现刻印,片刻便消失了,随即走向灵九。注视一会后,只见流真双掌合十,周遭灵气似有所感,围绕其上,随着双掌分离,慢慢汇聚成团,以线状注入零九,伤口慢慢愈合了起来。片刻之后,流真直直后倒,彻底昏了过去。
“嗯,灵符解令,看来它们巡视完成了。”某处,一人身前浮现的四张灵符一一消散,象征所召之灵完成任务后,自行消解了,“如此一来便无现场活口,剩下的只要王公好好掌握便可,哈哈哈哈。”
走下法阵,来到空无一人的山洞之外,身姿有些摇晃,拄法杖慢慢坐了下来,正是白袍者。“这股力量果然短时内会造成行动不便啊,对灵力驾驭也有相当影响,但还是物有所值。剩下的便是回归帝国,嗯,还是乔装一下吧。”说罢,只见白光焕发,极目之后,只剩一名孤寡老人,拄着拐杖,朝着山下走去了。
镰刀挥落,迎面而来,零九虽是凭借灵妙身法,不断远离流真,然而灵力消耗对于下族而言依旧是太过吃力。
“灵法-分影行。”只见零九分身而走,身后镰灵更为恼怒,同时开启多个传送阵,并以感应同伴位置,汇聚刀气,划出多道冲击,纷纷击中分身。
随之,本体也遇袭跌入法阵之中,就在感到落地瞬间,忽而坐地而起,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环视周围环境,零九慢慢站起,恍惚间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流真。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探了探,还有呼吸,她流露了一丝宽慰神情,但随即重新整理起自己,拿出仅剩的灵石恢复灵气。趁着空档,零九回开始回顾起今天发生的变故,久久不能释怀。
在进入别动队前,零九原本也是下族之人,这个阶层的人因为不具备天生灵气,不能驱使灵力,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而上族则反之,天生就带有强大灵源在身,并且还可任意使唤召灵。但下族也有单靠灵石之力修行的人,虽然所花成本和时间远比上族费时费力,还得靠运气能得灵石共鸣,否则会引灵力侵体同化而死。
在经过一番拼搏后,好不容易挤进了别动队末席,授予代号零九为名,因下族名姓在上族面前不值一提,唯有军方名才是下族有出头日的开端和希望。并且家中状况也确实跟着好转了些。三天前,帝国以平叛为由,调回了帝国四方镇将之一的龙岳回都,另备人员前往讨伐,并且王公以督战唯由欲一同前往。本想着可以靠着此次机会进一步发展,没成想,突来灾祸,不仅牺牲无数人命,连眼前平民都护不周全,此刻唯有完成最后任务,再另作打算。就这样,两人再无声无中,度过了一夜。
暖意慢慢袭来,流真不自主得抱紧些,但传来的柔软感让他感觉有些不妙。睁开眼一看,一脸嫌弃的眼神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昨晚你抖得厉害,我以灵力筑壁,保温其中,你反而得寸进尺,果然还是任你自生自灭的好些。”
“不不,都是误会,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只是你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另外哪些镰刀怪呢?”
“它们内含空间术式已是非比寻常,一时大意,至于行踪,可能是召灵者解除或者灵源用尽了吧。”虽是表情无甚多变化,但语气上却不是那么冷冰冰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如何呢?我现在惊魂未定,同时四个镰刀怪杀过来,吓死我都。”听罢,零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另有三个镰灵,能驱使多灵的要么是个团伙,要么是个灵力超群之人,那现在处境已不容乐观。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归帝国汇报此次战况,然后护送你回到故乡。那先与我一齐回去,也好当个目击者,不知你意下如何?”想到有个向导能大致了解自身所处情况,再加上,初阳之下,清丽的可人儿此刻竟觉几分姿色,恍惚之间,流真多年来又一次产生了脱单错觉,摇了摇头,有些颤抖着说道:“那就有劳你了,零九。”“好,你怎么知道我的代...名字?”“哦,之前在阵地时听到后就记住了...”
另一方面,龙渊人马经过一夜,赶到灵空法阵后,来到了所属的帝国——灵玄。面对兄长之死,后续又该如何收场?踏着鉴定的步伐,背上之剑宛若兄长精神常在,即使面对将来的乱局,龙渊,帝国禁卫统领,此刻,欲问罪而来,双眼寒芒摄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