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降灵大会?”来人一句话,让流真一时摸不着头脑。神秘人接着说道:“然也。圣山灵气若是再被消耗,恐再起祸事。”“什么意思?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跟着零九,想帮着她,顺便了解我到底身处何种境地。”“看来是此人助你脱离当时局面。现今情势,唯有你能与我链接灵识。希望你能细听我接下来的话。时间也不是很多了。”“说到这个,那个祭兽到底是?感觉刚刚审问我的人,听到了不这么相信的样子?”“百年墨劫,世人遭戮。那是一段现今翼世之人都不愿提起的往事。让你这异界之人卷入,实非本意,也或是天意。让你知晓些过往之事,更能体会吧。来,天之灵象-昔流光影。”清灵之气一时大作,上空法阵咋现,散发的光芒笼罩住了流真,意识又开始晕了起来。
惨嚎四起,尽入耳中,烽火连天,满目疮痍。流真睁眼一瞬,一片炼狱火海一般的地狱景象,惊心动魄。夹杂其中的诡异黑气更是添上了厚重一笔。身旁神秘之人跟着出现,眼神里充满了不忍之情。“这到底是?”“百年前的翼世,玄灵境内。此时其他的境界,也如此地一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吼!1远处突起惊天兽吼,只见巨大黑影遮天蔽日而来,定睛一看,竟是先前袭击龙岳一行的黑色怪兽,只是大小差异甚大,口中不断吐出黑气。一时无数灵光闪现,羽翼飞翔,同时不断有流光攻击巨兽,法阵四处而起,水火窜流,风卷雷鸣。“吼!1似被惹怒一般,只见巨兽气劲爆散,一时间尽退周身攻势,无数带翼者随声纷纷落地。“嗷1就在第一波攻势失利后,,巨龙天降、猛虎扑身,与巨兽搏斗了起来。天际再现霞光,无数锁链加绕巨兽之身,使其一时不得动弹。
“这...拍电影吗?还是我在做梦?”“电..影?这个概念倒是新奇,眼前一切乃是灵影之象,来自我的记忆和散步各地灵石的残留灵迹。这是百年前墨劫之景,眼前之兽,就是所谓祭兽,随秽气衍生而出,不断袭击、吞噬生灵,似乎随着本能一般,毫无目的。无数灵修者挺身而出,却是死伤无数也不见成效。我也不例外。”“墨劫?等等?你也?”流真一时有些慌,眼前这不会是...不自觉拉开了点距离。“呜呜,有可能。”只见神秘人寒芒流露,笑容诡异。见流真一时呆滞,收敛了笑容,说道:“好了,实际上我还算活着。莫慌。”流真闻言后,一脸嫌弃地看着神秘人。“困守百年之久,理解一下。咳咳。接下来就是关键了。”周遭空间变换,转眼来到了巨兽百米之处,抬头望去,宛若百米高山,血红双眼更是摄人心魄。只见巨兽挣脱锁链,爪擒巨龙,尾困猛虎,周身黑气再次爆发。接触到的事物生机皆失。天际霞光再次绽放光华,汇聚成巨大光球,冲击眼前无可撼动一般的巨兽。龙虎乘机挣脱,往光球加持灵力,巨兽一时被击退千米之距。天际降下一人,身着白色长袍,青丝满布,手持有九道光芒的法杖。龙虎跟着幻化人形,一者金甲覆身,一者皇气四溢。三人成三角阵势围住巨兽,一个巨型灵阵在其身下浮现,巨兽一时竟是动弹不得。“皇之昭明,天之大道,司之万象!圣灵封降1一股空前灵冲压面而来,巨兽连连吼叫,响彻天地。一时锁链加身,业火四起,焚烧其身,雷击无数。一阵天灾一般的压制之中,巨兽被缓缓拉入法阵之中,随即跟着法阵一同消散了。施为三人也瘫倒在地,气喘吁吁。神秘人随即挥洒浮沉,空间再度起了变化。
意识回溯过后,流真眼前再度一片空白。神秘人说道:“到了最后,他们动用圣山灵气,封印了衍生而出的祭兽之一,秽气的扩散得到遏制,并且逐渐隔绝开。”“等一下,之一?”“先别打断我。总之眼下,若是圣山灵气被消耗,到一定程度,恐怕会引动封印,届时墨劫再临,无可挽回。”“这不合理啊,降灵之举会消耗灵气引发封印,他们应该知道才是。”“这便要从圣山的灵气来源说起了。其强盛的清灵之气乃是来自传说中的诸神之乡。相传自古有天柱相连,连通天地,赋予了翼世灵气,始终不断。期间有修至登仙者,修至升清而神道现,引领其前往诸神乡。然而圣山天柱对于翼世来说只是传说,只因能修至登神道进驻圣山已是寥寥无几,再往天柱之处更是需重重考验。清灵圣气遂被认为是天自其成,无尽不断。不仅如此,在墨劫之前,登仙者间断降临翼世,广布神谕于有缘之人,救助众生之灵,也被世人认为是种神话、宣传。而在墨劫前夕,圣山曾发生一次空前的灵爆,震撼整个翼世,天柱也遭受损坏。而后红蓝闪电首现,无数人因此丧命。同时灵气开始有流失的趋势。再之后,秽气就开始从下幽冲击而来,始料未及。后面就如你所见,生灵涂炭。为保天柱不断,清灵不失,我只能以身压制那股邪念和护天柱不完全断裂。现今只有微弱的清灵维持翼世灵气。若是圣山灵气再大幅消耗,危矣。”“登仙者呢?没有帮你们吗?”“天柱乃是其降灵通道,因而翼世只能独自应对。天柱的存在,在数高位灵修者陨落之后,便鲜为人知。”“那你是...登仙者吗?”神秘人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说道:“这无关紧要。”
睁眼一瞬,已让是回到空白世界。流真思考片刻,说道:“现在我处在龙堡之内,听审问我的人的话,怕是出不得。而且那个大会我也不是很清楚。”拂袖扬尘间,一丝灵气注入流真额间,“此乃圣山清灵之气。先前你近乎殆尽的灵息,现在因为灵源暂时缓解,但却激活了灵躯的消耗,再无灵基的情况下,不容乐观。此气虽微,但借此周转运行,暂可充当灵基之能。”一股雾气腾升而起,流真顿时感到思维清澈,对刚刚阅朗的灵修境界竟是领悟多了几分,灵力的运转更为流畅了起来。“果然,不仅是绝灵体质,更能纳异种灵力吗。”“嗯?什么?”“原先只是想缓解你衰灵之象,想不到清气入体,你竟是能纳己用。也罢,照你所言,现在你应能有修炼的空间和时间,能否阻止降灵就拜托你,还有看天意了。”“这样真的好吗?我只是个,普通的...”“啧。”只见神秘人忽然一脸嫌弃,“我都如此晓之以情了,你就听听老人家的话就行了。如若不是我不能离开,加上现在只有你不受翼世灵力所限,方可与我进行灵链。加上圣山灵气消耗完了,就算到时你不被祭兽所噬,也是消散于灵力枯竭。你看着办吧,大不了一起翘辫子。抓紧修炼吧。”
一阵说辞后,神秘人身影消散,只留一脸茫然的流真,眼角不断抽搐,内心只余“万马奔腾”,举在半空的手,无奈收回。召灵再复意识,茫然说道:“刚刚发生什么,感觉好像被强行掩盖意识一般,十分难受。”“没什么。算了,你先把我的意识放回去吧。我得捋一下思路。那个人真是。”召灵也是一脸茫然,镰刀一挥,流真意识又开始晕了起来,像体验了把晕车的胸闷感再度袭来。
空间变换,转眼石牢映入流真眼帘,周身不断流转的灵光照亮了四周,不觉间已至深夜。收纳灵息后,光芒散去,眩晕之感得到缓解,一时身体倍感轻松,隐隐有清澈空气缭绕五感之感。“嗯,起码那个人给的清气还是有用。感觉这些灵法一下子被翻译过的一样,不断在演练着。先到着吧。嗯?”“嗯...可恶的小子...”循声望去,在月光拂照下,身旁的人儿,闭目侧躺,身躯轻轻起伏着,视线不自觉停留间,流真仔细审视了起眼前之景:“...什么嘛?不也挺好看。可惜仅限在不说话的时候。”不觉,伸手轻抚其脸颊,而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收回了动作。“汝想对我做甚?”锐利眼神让流真不禁挪后几分,连忙说到:“哪敢。”起身的妙曼姿态看呆流真,一时目不转睛,之前怎么都没发觉眼前之人的魅力,他不禁有些感慨。“对了,你有看到零九嘛?”“那个人族的小女孩?她感觉快垮了的模样。刚刚路过时,就想着还是让她静静好了。”“哦。嗯?路过?”“对呀。”四目对视下,两人陷入了沉默。
同样的夜空之下,一块大概三四米高的浮石,刻着“天司门”三个字。后面的建筑整体都散发淡淡荧光,在月光拂照下,圣洁之感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门内有一处大型广场,灵石林立,白袍者来来往往,似乎忙碌非常的样子。中间一位白袍者穿着较其他人更加庄严。只见他双手合十,在面前的光柱,不断诵念灵咒,片刻后,声停光散,慢慢离开了广常
“司命长,辛苦了。”“嗯,外围情况如何?”“经过调查,那股气息似乎在龙堡方向而来,所幸两境使者已经回返各自灵境。现在只需观察后续影响。目前来看,对大会的进行影响不大。”“我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着重调查。”“是,据消息,龙堡日前封锁了边境。我们会另想办法。”“嗯?封锁?”“玄渊岚突然出现在了龙门现场,通缉者也在其中。”“探灵毫无反应吗?”“是,情况有些预料之外。而这期间异兽出没的频率降低了不少,不知为何。”“异兽暂且搁置,密切关注龙堡动向,还有司法门。”“大人,说到司法门,今日在您进行灵链期间,他们又来问话了。说是和擅用召灵令有关。”“哦,现今世道,四族共治玄灵境就是个笑话。自龙堡遭受墨劫之变没落以来,玄族行事倒是越显乖张,连叛乱都敢选在其地,如若我族得天权大人庇护,此刻也或许和商堡一般,依附所谓皇族了。”“皇族实掌全境,我族主管祭祀活动,龙堡护卫之责,却只是绕着皇族转。商堡要不是其强大的灵法和探灵之能,灵石获取最有效率,说不定只是我等和皇族抗衡而已。”“现在还不能把话说的如此有对抗性,明白吗?只要降灵完成,龙堡就算能重新压制玄族,我等依旧在天权大人的光辉之下,只会更加昌盛。好了都先下去准备天权大人的出关工作。”“遵命。”“对了,那个召灵令的事,也派些人留意下,现今四族局势繁杂,私底下都要注意。”“是。”
天司门一处角落,一人观察片刻后,便慢悠悠地离开了。
皇都上空浮石之上,远在目不可视的遥远之地,一座巨山浮于浩瀚星海,山顶有一顶天之柱,只是其上裂痕满布,淡淡的流光不断流窜,而在山底,点点灵光不断落往大地而去。
柱前,有一人闭目打坐,周身雾气腾升。忽然间,嘴角间红,双目也随之缓缓张开了。“果然分灵探界还是过于勉强吗。修复天柱之法还未见眉目。只能寄望那个年轻人了。希望那点灵气能给他带去些帮助,给点力埃话说连接他之意识几次,我的话语这么变化如此,罢了罢了。”再度运气调息间,脑中思绪开始慢慢发散起来,有自言自语道:“先前的死兆之气,全无痕迹。究竟是何原由?只能祈祷他不要遇上神殿的有缘人了。天意,究竟要到何种地步,才能让希望再临翼世。天道之行,吾当从之。只是...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