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能听到被子里传出的咕哝声。“这是奖励，韦恩，你这头该死的牲口！”

洛杉矶的阳光全年无休，让人很难分别四季的界限，直到7月底吉米给他带来了第一个好消息。

华纳兄弟关于他的导演分成问题，已经计算完毕，让吉米通知他随时可以带上会计师去结算。

这算是这段时间以来韦恩得到最振奋人心的一个消息，打电话给纽约的科林-霍华德，让他飞来洛杉矶，来帮自己结算酬劳分成。

第二天一早，韦恩带上助理尼娜，经纪人吉米和会计师科林-霍华德，来到了华纳大楼。

进入大楼后，吉米和科林跟着华纳工作人员去核算分成问题，韦恩带上尼娜直接敲响了ceo凯文-特苏哈拉的办公室。

新项目的问题需要他亲自来游说（shui），如果不能获得华纳兄弟的支持，前期他很多事都做了无用功，对于之后的计划影响更大。

《小丑》这个项目并不一定需要DC的授权，就像他最开始在编剧协会备案的剧本那样，只要去掉一些漫画色彩，作为一部单独存在的影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只是韦恩最后的选择，那样做的话，就要脱离华纳兄弟这个巨头，另外再去寻找制片公司，他的整盘计划都会被打乱。

“韦恩，这位是DC漫画的总裁乔纳森·凯勒。”杰夫-罗宾诺夫热情的给他们做着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凯勒先生。”

“你好，格林伯格导演！”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几人坐了下来，韦恩接过了尼娜手中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同样的一份计划书。

“有什么疑问吗？对于这个项目。”他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这三位能够决定影片命运的高管。“没关系，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可以为你们做出解释。”

杰夫和凯文都转头看向了乔纳森·凯勒，而这位DC漫画的总裁也在观察韦恩。计划书和剧本他不用看，这几天已经研究了无数次。

这个导演过分年轻的脸上透露着沉稳，看长相可不是一个能拍出那种黑色影片的角色。可对方过去两年辉煌的成就，又在不断的提醒他，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

“格林伯格导演，我仔细看过了你的计划书和剧本。”乔纳森·凯勒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然后单独拿出了剧本。

“计划书上面的工作和我们关系不大，主要是这份剧本。你在其中通过小丑亚瑟这个反面角色，透露出了许多映射现实社会的问题。

我有些疑虑，你准备怎样制作出这样一部复杂的影片。蝙蝠侠的观众口碑崩坏，已经影响到了DC漫画的营收，我们不愿意看到另一个角色，在被广大的漫画迷失望。”

韦恩明白，对方的担心完全是有道理的，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蝙蝠侠的崩坏程度，如果韦恩不出现的话，华纳兄弟的蜜汁操作，会把蝙蝠侠玩的更坏。

在他的印象中，今年还会有一部蝙蝠侠电影失败，布鲁斯-韦恩这个命运多舛的超级英雄，还会继续沉沦下去。

“凯勒先生，这个剧本是我结合了自身的拍摄风格，擅长的故事理念，精心编写出来的。如果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我去掉了所有幽默戏份。

通过前两部影片的锻炼和对市场的试探，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大众影迷非常愿意接受这种黑暗深沉的故事风格，我也完全有能力制作出剧本描绘的效果。”

就像他们所想的一样，韦恩对这个项目充满了自信，对自己的能力也充满了自信。

停了一下，韦恩继续说道：“这是一部反乌托邦式的影片，一如我的前两部作品，只是这部执行的更为彻底。

这不是一部漫画之中“正常”的小丑，他没有无理由的混乱和无法预知的本质，我给了他一个悲剧性但可以溯源的核心。如果要我根据漫画，给这部影片取个名字，我会叫他《小丑-起源》。”

乔纳森·凯勒一直认真听着听着他的话，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从新塑造一个小丑？告诉大众影迷们，小丑是如何变成那个无恶不作的坏蛋的？”

“是的，凯勒先生。小丑亚瑟绝不是天生就是个混乱的坏蛋。”韦恩端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喝了半杯。

“DC漫画里无时无刻都充满了黑暗、严肃、扭曲的人性，而小丑亚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反面人物生下来就是坏蛋吗？不，他也是从一个善良的人，慢慢变成最后的小丑的。”

乔纳森·凯勒皱着眉头思考着，他无法判断出这样做的好坏。从前不管是漫画还是电影，其中出现的坏蛋全都是天生的坏种，他们并没有自己的理念，大部分都是作为正面角色的对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