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和尚说起封二,和封二所带回来的消息,真就恍如黄粱一梦般。
“你那二叔是个狡猾之至的人,他混丝毫不比封清差,他们兄弟二人还算是有些名号的,那是封二从外地回来,他对那伙劫了琉璃玉盏杀人行凶的匪徒一直在查探,得到消息那伙人已在几天前进了京城,好像是有桩什么大买卖。封二的消息还是准确的,经过核实,证实了他的所说,这对于白曼曼是很重要的,封清决心帮助她将那伙人绳之以法,我当时也在京城,同杨绘一起。”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快的多,我们还未定好计划,第二天,京城里就发生了特大杀人案件,京城李家豪宅中十余口人被枪杀在内,劫财杀人,一模一样的动机和手法,李家是出了名的富户,喜欢收集古旧物件,前些时日,李家刚收了一件宋朝官窑汝瓷,听说价值不菲,都惊动了上边人,才没几日就招来杀身之祸,那伙人的目的不能在明确了。”
张秀贤常在军中,听闻此等案件叫人愤怒,“丫儿赶在京城里杀人越货,还有没有王法,那会是光绪年吧?老佛爷当政?她老人家能容的下这个沙子?”
铁棍和尚并没太多涉及前朝之事,他只说关键事情,“那伙人杀人劫财后并未走远,而是到了河北张家界,他们还要准备干票大的,对一处陵墓进行盗掘,白曼曼知道消息后,她和杨绘二人就去了,我和封清一点不知,等发觉她二人不在了再追已经晚了。”
铁棍和尚的话说的追悔莫及,封羽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白曼曼和杨绘两个女子只身面对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怪是仇恨蒙蔽了双眼,佛会予人慧根,可人在自甘堕落时,慧根会蒙尘,叫人无法分辨是非黑白,她二人此举十分不明智,封清知道后,我们立马动身,封二临时把封家人找来了十几个,一道追去了张家界。在张家界三道门这处地方,找到了踪迹,三道门在三山两谷交界,那地方有处墓穴,墓门已经被炸了开,土盗到底是土盗,里面被破坏的乱七八糟,在甬道的尽头处,我找到了杨绘的尸体,那帮子畜生将她在墓中凌辱了一番,之后杀人丢尸,我万念俱灰,没想世界倾塌的如此之快。”
“他娘的,什么匪徒如此嚣张?杀人越货,炸盗古墓,还先奸后杀?”张秀贤开口骂道。
“铁棍前辈,您好还好吧?”
“前尘之事,前尘之事了,我已放下。”
铁棍和尚口中说的放下,实则心里仍旧不是滋味,换谁都会是一样结果,自己心爱了多年交往多年的女子,冷不丁被歹人先奸后杀,谁能承受的住。
铁棍和尚眼泛泪光,黄灯反射下,是他的心有不甘。
“墓中被盗取一空,封清找遍了墓下没有看到白曼曼,可我们来晚一步,那伙人先一步离开了,白曼曼下落不明。”
铁棍和尚说到这儿,便停住了话语,封羽想等铁棍和尚继续往下说,却见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没有再往下说的打算。
封羽问道“铁棍前辈,后面呢?您怎么不说了?”
“就是啊,前辈,我说您这是吊人胃口啊,封羽他老爹是找着人没?那伙猖狂的盗贼伏法了吗,您不是说白曼曼死了么,是怎么死的?哎呦,我的老前辈诶,你可别吊着我们了。”
铁棍和尚给灯填了点灯油,回道“已经没有后面了,后来我伤心欲绝,葬了杨绘,在三道门山下遇到了一贞法师传经到此,我自感半辈子无德,便跟着法师学经论佛,再后来我就到了这里。”
张秀贤反问“您老可是堂堂摸金校尉啊,怎么就为了一个女子催泪折腰了?那天底下有摸金符的人可不多了,听说只剩下了三枚?您老这不是浪费么?”
铁棍和尚回过头来,笑着解释,“不想你们还知道的不少,这天底下的摸金符确实只剩三个,但那是犀角摸金符,我这个是穿山甲爪尖所制,是个普通的摸金符。”
铁棍和尚说着,又把摸金符扔给了二人,封羽真是一点不察觉,铁棍和尚的这枚摸金符不是正统的摸金符,细细查看下,封羽认不出个所以然来,心说那犀角的摸金符自己又没见过,怎么能知道哪个是哪个呢?
“我说,铁棍前辈,什么意思?您老这摸金校尉感情是假的?不会吧?我读书少,您可别骗我。”张秀贤傻了眼,不知怎么说。
“那自然不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自然是真的,世间所剩几枚真正摸金符却是不假,我有一徒弟,叫陈山海,那犀角摸金符我传给了他,我的这个嘛,是个普通摸金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