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在下山之路上讲起了伽蓝寺,有关这座古寺,却有许多历史痕迹。
“伽蓝寺始建于唐,鉴真和尚东渡时,确实在此地留下了许多经文,关于伽蓝寺的那个故事,将军和那女子为一段佳话,也是在那之后,伽蓝寺有了女僧存在。”
“男女共在一个寺院,不是乱了佛纪?”张秀贤问。
“伽蓝寺是处修禅之地,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所乱了佛纪,这是无须有的担心。”
下山的路绵长,徐教授继续说道“伽蓝寺内共有座像一十九尊,所修年代皆在明末清初时期,距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别看伽蓝寺古旧,可它的价值在整个大雷音山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真正所修禅的僧人基本上也都在此,素有雷音山第一禅的说法,听闻有许多的王侯贵族们,每年都会在伽蓝寺内住上数日,来醒悟自己所做之事。你们二人能得到寺中老和尚的法力加持,是极幸运的,一般人可没这待遇,就是大清朝的王爷资助了大雷音山上万两银子,人伽蓝寺老僧都不会多瞧一眼的。”
张秀贤一言附和说“诶,你这话说的对,这伽蓝寺的老僧确实面子大,说是给人做法清善,两句话不合,扔下摊子就把我俩撵了出来,我觉着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人该见见,不见一样不见。”
徐教授没有就这一话题说下去,而是继续说着伽蓝寺。
“自清朝之后,伽蓝寺就属于大雷音山之外的非开放式寺庙,外人只知有难阿寺及连带群寺,伽蓝寺知道的人并不多,且这地方较高较偏,来的人基本不多。”
话及此处,封羽顺带向徐教授问了句,“那教授你是怎么知道伽蓝寺的呢?”
“就是,我说,徐教授,你也别藏着掖着,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
徐教授说着就给几人指了指眼前的大雷音山,起起伏伏,绵延余绝。
“几位请看,这山,是大雷音山,一座主山下带着两处延山,夹连处是天成的拱星之势,实不相瞒几位,大雷音山在太行山脉分支,属旁支龙脉中的一条土龙,土生金,月星拱照,聚光宝气,佛乃是世上最金光灵应之物,所以,大雷音山成为佛家圣地是必然相果,我一路顺着太行山脉走势到此,寻出的这条土龙之在。”
徐教授接着又一指深处的伽蓝寺,“几位再看,这处伽蓝寺所在的地方,正好就位于在了这条土龙的龙眼处,这寺中能成为修禅的不二地是有其因果的,我想当年在此处主持修建伽蓝寺之人,必然是位风水学造诣奇高之人。”
封羽不想伽蓝寺还能是处龙眼所在,不过这话说的应该不错,徐教授虽是历史学教授,但历史在风水学中是因果关系所成。
张秀贤佩服不已,直夸道“徐教授果然不愧是徐教授啊,这么处偏凉地,到了你嘴里,竟能成了龙眼所在,看来以后还得跟着您老混,对了,这话说回来了,您老改天有机会得去我家看看,给我们家老太太瞧瞧家中风水布置,好摆放个延年益寿的局势。”
徐教授坦言说“一定一定,此行我准备要先去趟北边,看看北龙,之后就去北京城,到时候咱们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这朋友我张秀贤交的实称,忘年之交谁说就不能行的,我看能行。”
封羽在心里暗骂张秀贤,你那是交忘年交么,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不管怎么说,几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下了山。
第二天一早,封羽他们与徐教授道别,一路开车离开了大雷音山,向着京城而去。
徐教授声称自己还要在逗留几日,再做些学术研究和记载,之后接着向北而去,并约定好了在回来时,相约京城里见。
时光流逝,白驹过隙,时间从未给人留下什么,身为一个凡人,也难抓得到什么。
北京城,这处有着悠悠历史和故事的地方,叫人魂牵梦萦。
一路无话,几日后,张秀贤驱车先到了燕山下,放下了封羽和枝枝二人,说自己先回去看眼家中老母亲和舅舅,过两日在去封家拜访封大爷。
封羽知道张秀贤哪是什么要拜访封大爷,明摆是要去看自己的姐姐。
封家的大门永远都是那么森然,漆黑厚重的两个门板,站在其下边,形成一种鲜然比对,给人一种窒息之感,压的喘不过气来。
枝枝跟在封羽身后,一阵敲门声传进了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