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之路看似近在眼前,但走起来却是万分艰难,雾满山中之时,不见林深,现在整片山第暴露在视野下,才感之渺小存在。
封羽极难想象的出,仙王宫陵在修建之时,用材用料是如何运进这深山大林的,闻骨香寻山问路,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路不知还有何种问题要出来,封羽对封长门的看法远超过了封家任何一位。
喊山老汉对此地颇为新奇,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并未见过当下之景。
作为一个边境老兵来说,经历自不必他人要少,喊山老汉更多的是一种不信,而非是惊叹称奇。
仙王宫山陵没在此地深山之后,得有上百年时间不曾有外人进来过,十八年前的那位女领队,不知道是否能够进入,这些待封羽他们进入后便能得知。
时间在有奔头时,过得飞快,时如白斯,在地动开了山门后,走了小半天路程,他们一行人才至一半路程,为了加快进程,他们只吃了些东西后便继续夜赶山路。
山路时有时无,多数时候并不能一直靠着显现出的路子,张满月和封羽懂得风水,路子自然就是跟着山势而走,但走到后半截路子时,星夜兼程反是适得其反,夜里的深山要比想象中的更加阴暗恐怖些。
火把手电照出的范围有限,前方的黑暗里,永远是属于一片未知。
几人思量再三,找了处地方休息。
天寒地冻,张秀贤点了堆火取暖照明,他的野战经验丰富,这火不仅能用给几人用来驱寒,更多的是为防野兽。
张秀贤给几人讲他那些年在外露宿的经历,许多时候便都是这样,一堆营火,背靠石头或者大树便能睡一宿。
封羽在封家没体会过这样的滋味,不是来这趟仙王宫,封羽还在封家当他的封家小爷。
封羽不时看向喊山老汉,这老爷子深沉的很,尤其是在进来后,话更不多了,封羽觉得,喊山老汉在这地方活了有小半辈子,有关深山里的诡秘听闻,自然不会少知。
“喊山大爷,我特别知道一件事情。”封羽朝喊山老汉问,他想从喊山老汉嘴里套出些话来。
喊山老汉瞅了眼封羽,没有说话,同时张秀贤也看了眼封羽,他立马知道了封羽的意思何在。
“大爷,我记得从大姑娘山出来时,你给我们说过,当年班长为救你们让蟞虫吃了的故事,那种虫子据我经验得知,应该是种墓里的蟞虫,体型能够长到那么大个的,年代必然久远,那掉下去的坑洞我想是那蟞虫钻破了墓顶出来的地方。”
喊山老汉没有回话,张秀贤给封羽奉承说“这虫是吃墓里尸体的长大,老话说得好,一顿不吃饿的荒,时间久了,墓下的尸体吃完了,这些虫子就得上来找吃的,顺带透个气不是,正巧还就遇着你们。”
喊山老汉咬着肉脯盯着封羽张秀贤,“你要问什么?”
封羽嘿嘿一笑朝喊山老汉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们当年出事的那个地方在什么位置?”
封羽的想法很简单,在这腹地里的兴安岭深山区域肯定有墓存在,而且一定不止一处,这些墓八成也是看上了此地的风水,若是能知道其位置所在,对寻找仙王陵的位置一定有所帮助,说不准他们还能顺道进去溜一遭,正所谓贼不走空,自己先人的陵盗不了,去边上的光顾一圈没人说不可以。
喊山老汉嚼着肉脯,回忆着说“在最北边,靠近边境线的地方,那地方我很少去,因为太过靠近边境,遇着巡逻的苏联兵就麻烦了,但地方我忘不了。”
封羽再问“距离咱们所在的位置还远么?”
“不远。”喊山老汉指着北边,“在那头,芒古斯不算大,要照我们现在速度,一直向北走,明天差不多就能到,但是老汉我建议不要去过,好几年前我去看过一次,那地方的坍塌范围又增大了好几圈,而且对岸就是苏联境,你们是不知道那些毛子脾气,一旦发现有人越境,是要用枪打的你投降为止的,然后那些毛子会把你抓回去,后面的事情,老汉我不说,你们应该知道会做什么了。”
这话说到了张秀贤点子上,当即就怒道“我靠,这些毛子这么生性?原先在北边时我遇过一次苏联队伍,没交上火,但是听友军说,那些苏联人和日本人打的极其凶猛,日军目中无人,天不怕地不怕,苏联人专治各种不服,隔着五十里开外,就能听着炮火声,外人避之不及,万一一个炮弹打歪,打到自己阵地上殃及池鱼,那有理儿都没地方说起,所以在北边苏联西伯利亚,一听到是苏联和日本在交火,所有人都得绕着道走。”
喊山老汉跟着说“以前巡防边境时,我们给毛子起名都叫战斗民族,小日本也不掂量掂量,硬刚能打的过么?”喊山老汉说着又想起一事“我遇着一次日本人被打退,从苏联边境跑到这边来,可苏联人火力太猛,我们连枪都插不上,苏联人一路追过边境来,将那些逃窜了的日本人全数歼灭,然后又没事一样回去。”
“我靠,毛子果然厉害啊,张学良的东北军也打不出这气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