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大雨抬着七姑的尸体到了义庄后的林子内,七姑面相丑陋难看,身型更是佝偻,说是一具人尸,不如用老鼠精来形容更为贴切。
封羽负责体力活,挖了大概有三米多深的坑,湘西土质较软,比起其他地方,这算是好挖的。
云阳是卸岭后人,按说在阴阳细理中,卸岭一门不算造诣高的,不过常年在湘西耳濡目染,云阳做起事来,一看便是老手。
这让封羽不禁想起了张满月来,早几年时,在山西赵家时,张满月也是同样如此,但是岁月长流,封羽这么些年,自是成长了许多。
他看着云阳镇尸的手法,基本没什么问题,捆尸捆的也是极其讲究,二人协力一气,把那七姑尸身安置妥当。
回去后封羽先是换了身外套,这时候吕广成终于是被惊醒。
他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眼正在换衣服的封羽,来了句“小封爷到底是小封爷,,就是在荒山野岭的义庄睡觉,也必须得是宽衣解带,讲究地很,讲究的很。”
封羽并未解释,而是让吕广成看到云阳,他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人。
吕广成即刻坐了起来,光线昏暗,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番,忽的叫出一个名字。
“金云阳?”
这人的心要是大了,不服真的是不行,封羽算是知道,他吕广成行走江湖,靠的不单单只是一张嘴皮,而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内心,哪怕是天王老子到了跟前,也能从容坦切。
云阳对吕广成似是认识,封羽不知中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夹带,就从云阳口中的一句“吕叔”便不难得知。
这世界上有两条道永远行的通,一是权二是钱,吕广成与湘西不可能有什么结识,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知道封羽的事情后,开始铺路,人各取所需,目的性极强。
吕广成走下地来,确认了是云阳无误,心中大喜,言道“难道是金玉龙事先算好了我们要来,特地差你来接我们一趟?”
“吕叔,萍水相逢,岭深雨大,我叔叔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来,能在这碰着完全是意外。”
吕广成深沉的点了点头,他似乎对这里的情况比封羽还要了解,半信半疑的问“这雨得是最后一场雨季了吧,过了这次,就得是明年。”
“吕叔真知灼见,看来是踩着时间点来的,如果顺利,进岭的时间大概还有十天左右。”
张秀贤反问了句“为何必须在这种天气才能进岭?有什么说法吗?”
吕广成半知半解的说“狮子岭名为狮子,名出有二,一是狮子代表王侯生相,有无上威严,与岭中地势相应,二一个就是在湘西,狮子乃是图腾,狮严森威,是统治者至高无上的象征,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叫狮子岭的。”
吕广成的话说的条落分明,是做过一些功课的,这就更让封羽觉得自己是被忽悠来的一样,说是找不化丹给自己解毒,其实他更想的是如何能取得了汉王墓中的宝贝。
云阳补充了几句“狮子岭是湘西一带最为神秘的地方,经年累月间,曾有无数人想盗取岭中墓葬,但结果都有去无回,狮子岭上尸骸无数,孤魂野鬼游荡,更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不过,世间之理,离不开阴阳之理,我堂叔在此地呆了大半辈子,一是为避及凡尘杂怨,免受别门派系的赶尽杀绝,二是这狮子岭上,确有难以用风水阴阳能解释通的东西,我堂叔金玉龙,算的上是卸岭近些年里有名之人,虽然卸岭一门不擅于阴阳八卦,但我堂叔在这方面的独有建树,众人发墓乎,力破山兮,卸岭这些年仍然保有传统,只可惜人越来越少了。”
云阳的话中,封羽不难听的出来,曾经的卸岭力士,作为四大盗门之一,门众自然不少,如今没落,细数原因只有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便是当年观山太保赶尽杀绝,这给卸岭一门留下了巨大后患,卸岭发墓靠的是人和力,他们不多讲究什么,遇要有发盗的墓葬,其尽全力,搬石挪山,必将墓中掘个干干净净。
因此,常被摸金与搬山,极其讲究的两门嘲笑为,土下野人。
的确,观山太保当年的做法有违道理,面对云阳的说法,封羽自愧不如,不知该和云阳如何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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