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羽半天没有动静,张秀贤等不急了,他用手电晃了晃。
“怎么样?是不是一马平川,功成名就了?”
封羽苦笑摇头,“只怕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前边的路,我控制不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你丫儿动动脑子想想,广郡国汉王墓如此之大,岂是我能用想法控制的了的?多半是凑巧大于想法,那神树虽然有些诡异的能力,可现实常理那有那么容易违背,我观山一门自古留有祖训,从来下墓盗斗的不怕鬼神,要是心存芥蒂,畏手畏脚,不叫先人看了笑话?”
张秀贤觉得也是,他本就是一个从不信鬼信神的人,一下子让汉王墓里的东西唬住了而已,现在回头想,活人还能让个死机关吓住不成?
“诶,封羽,这话说的在理儿,我看咱就是让这地方给糊弄住了,汉王的那相师什么什么子的,真有两下子,谁能想到在狮子岭底下还有一片新天地。”
金云阳赞同此理,他们所经历的是真真切切让唬住了,人最害怕的就是失去理智,病急乱投医,此乃大忌。
“小封爷说的没错,我们应该从长计议,汉王刘笙就是再怎么样,汉墓都不可能超的出汉朝应有的制式,问题其实出在雅母人身上,是蒲崖子利用这点,使得汉王刘笙的陵墓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三人在原地将思绪从新整理了翻,得出一点结论,现实大过于虚幻,假想出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能虚幻捏造出来的,未必就是真的。
云阳冷静提议,“我们先别自乱阵脚,我相信我叔叔和成大哥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他们一定会留下记号,我们继续往下走,伺机而动才是最好的选择。”
封羽点点头,他在石道里感受到了丝许的气流,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张秀贤踢了脚散落在地下的铁链,嘴里骂骂咧咧了句,朝前看了看继续往里走。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着来的迟早都要来。
石道里只有三人的声音,脚步声窸窣,静的叫人窒息。
约莫着向前走了有几百步,张秀贤就站住了脚步,他给二人说“嘘,你们听。”
立耳一听,在坚硬的石壁层里,有隐约的“嗡嗡”声传来,这声音听的真切,封羽当下就立马反应过来,这声儿是在移动,暗地里的环境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动。
“听着没,是咱们在动,还是有机关在动?”
云阳回说“是机关在动,这地方并非是小封爷想的那样,是我们忽略了这点,汉王墓靠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风水,在地底之下,蒲崖子早将风水改了局势,能使千年流传不息的,一定得是绝佳的局势。”
“诶,这话在理,我听着没问题,本来封羽瞎想的东西就不靠谱,我他娘的算是看明白了,汉王墓里压根就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想。”
封羽一直没有吭气,他们两个边走边说,而封羽脑子里,莫名间又浮现出了一幕令人费解的画面。
恍惚间神游,封羽回到了燕山,观山封氏一门张灯结彩,红布挂满了封家房梁,是封家在办喜事。
封家人各个眉开眼笑,封羽看到了老爹二叔,还有大娘二娘,还有封羽的姐姐封雅,他从未见过封家人如此高兴,平日里那些不苟言笑的长辈们,竟也会笑。
模糊的意识里,封羽看到了拜堂成亲的人正是他自己,而身边女子盖着红盖头,辨认不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不是王舒秀,身形上有所差异。
这让封羽倍感疑惑,莫非真是自己又娶了别人?
他很想看清,身边的女子到底是谁,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站在人群中,好像在看一出傀儡戏般,所有人都按照一个模式行动,唯有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不一般。
正在此时,那女子扭向了自己,红色的盖头被拂落到了地上,她娟秀清雅的面庞对着封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