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却还是没出声。
顾垂宇追出来,却被从病房探头的客人喊住,“哟,原来是垂宇回来了。”
顾垂宇只得瞟了那背影一眼,低咒一声,转身微笑迎向来客,“原来是您,好久不见……”
商净气冲冲地离开医院,什么也不想干,打了的想回去好好安静安静,臭男人!把她当小孩儿哄呢!
路上她接到顾垂宇的一条短信:这些事我以后会注意,不要生气了,明天我又要走,你也舍得不陪我?】
这家伙总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商净抿了抿唇,心里有丝动摇,但她犹豫一下还是关了手机屏幕,这件事他不弄清楚重要性不行。
还没到顾家,手机响了,是个北京的陌生号码,猜着是不是顾垂宇又拿了人家的手机打电话,对面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你好,是商小姐吗?”
商净一愣,“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啊,我是符晓,在乔荞的画展上,我们见过一面。”
商净立刻记起那张柔美的脸蛋,“啊,符小姐,你好。”
“你好,”对方轻轻一笑,“抱歉冒昧给你打电话,因为我今天收到乔荞小姐本人的电话,说她同意出售那幅‘生如夏花’,让我择日去取。”
“啊,是吗?那真是件好事。”商净笑道。
“嗯,乔小姐说我运气很好,如果不是你,她是不会卖那幅画的。”
“没有那么夸张,她就是个随性的人,不过你运气好是真的。”
“呵呵,不管怎么样,我想我该谢谢你,所以就向她要了你的号码。”
“举手之劳而已。”
“不,我很喜欢那幅画,真的很多谢你的帮忙。”
“不用客气,听你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希望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可以一起喝个茶。”
“嗯,好的,我很期待。”
商净挂了电话,微微一笑。
心情因这一通电话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打算回房好好补个觉,谁知一进房间又看到正对的挂着的乔荞的画。
挂在房间是因为喜欢这幅画还是喜欢画这幅画的人?商净默默走过去站在画前,这幅画很美,画这幅画的人很招人喜爱,这房间的主人是不是也这样想?他有太多的过去,她该怎么样调整心态?
越想越郁闷,商净自觉自己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觉得有点斤斤计较?安安,乔荞……她咬了咬唇,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不想看到他!
她发泄似的把他睡的枕头扔到床尾。
她折腾了一会,居然在床上睡着了。再醒来时也是因为好容易送走了两波客人的顾垂宇打来电话,“喂,你跑哪去了?”
“你管我在哪。”商净所有的小脾气都是对着顾垂宇的。
“……哭了?”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啊。
“没有,在睡觉。”
嘿!这死妮子,扔下他一个人跑去睡大头觉去了,害他白担心一场。“睡醒了就过来吧,二哥回来了,晚上一起去外边吃饭。”
商净想了想,“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怎么,还生气哪?”顾垂宇无奈,“我不是说过我以后会注意吗?”
“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就跟伯父和二哥说我已经有约了。”
商净说成熟也不是很成熟的,她很多的作为并非理智选择,而是本性如此。而她现在恼怒顾垂宇,也完全不去想到这次的家庭聚会对她意义有多么重大。顾卫军同意让她一起来,就表明委婉承认他们的关系了,而她现在一个不去,顾垂宇几乎想打她的屁股,什么时候闹性子不好,偏偏选这时候,“老爷子好容易松了口,咱不闹啊,乖。”骂又骂不得,打更打不得,现在他只剩下一千零一招——哄。
“谁跟你闹,反正我就是不去,你把安安乔荞叫去吧!”商净“啪”地挂了电话。
这头顾垂宇灰头土脸地被甩了电话,瞪了手机半晌,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得!是爬他头上了。
他狠狠抽了支烟,无奈地焾熄后起身打算身体力行地去接那小祖宗,却碰上顾展宇从里头出来,“商净什么时候过来?”顾展宇着实稀奇,他俩不仅走到了一起,居然还在短短时间内把老头子给收了。
这掉份子的事顾垂宇怎么可能坦白?他只是睨了二哥一眼,“想让人过来就自己去请。”
顾展宇以为顾垂宇是想让他给商净挣面子,好脾气地笑笑,“行行,我打个电话请商净过来,她的电话号码多少?”
这事正中顾垂宇下怀,她敢对他使性子,还能对二哥发脾气?果然,顾展宇一打电话,没说两句商净就同意过来了。
虽然达到目的但心情越发糟糕,顾垂宇有种夫纲不振的感觉。什么玩意儿,他叫不来二哥叫就来,差别待遇也该反了吧?
他郁闷地站起来,顾展宇叫住他,“干什么去?”
“去接她。”佛爷!她就一小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