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老爷晓得这些人都是得罪不得的,也没有还礼,面上依旧堆着笑:“多谢多谢,你们也是有你们的责任,这些日子,多谢了。”
“请,请,您是坐车呢还是要个轿子?”守门人的殷勤让鲁大老爷心中也很受用,只点一点头:“今儿天气不错,我走走,走走。”说着鲁大老爷就昂首走下台阶,这会儿阳光高照,鲁大老爷可一点也不觉得天气热,心中美滋滋的。
只要外甥还活的好好的,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总之,这些事儿不能自乱阵脚。鲁大老爷在前面走着,小厮在后面跟着,突然小厮啊了一声:“老爷,您说,这周管家是不是也在骗我们,要不要……”
一提起周四,鲁大老爷的神色就立即变了,他恶狠狠地道:“这会儿也不用做什么,只要等到世子继承了王位,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小厮应是,鲁大老爷望着街两边的店铺,这会儿兴致来了,也就想买东西了,指挥着小厮,这样也要看看,那样也想买。让那些店铺笑的都合不拢嘴,把鲁大老爷当财神一样看待。鲁大老爷逛了一圈,也算满载而归,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袱,还有不少东西是直接送到客栈的。
鲁大老爷刚走进客栈,就见周四迎上前,看见鲁大老爷身后的小厮大包小包地拿着,周四已经笑着道:“舅爷这是去逛了逛?买了这许多东西,可是都是给表小姐买的嫁妆?”
“这难得来京城一趟,况且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总也要给家里各人都要带些东西。”看见周四,鲁大老爷就恨不得质问他怎么被人流言所骗,往家里传那样的信?不对,鲁大老爷想问的是,是不是这些事,都是周四和东平郡王勾结想的?
但鲁大老爷还是忍住了,毕竟明日要去宗正府见罗顷,若走漏了一点风声,谁知道东平郡王那边还会有什么阴谋。最要紧的是,这送回家的信,也不能再经周四的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拆开看,然后篡改了这信的内容?总之,现在周四在鲁大老爷心中,已经是个背主的小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周四刚一抬头就看见鲁大老爷看着自己的眼有些不善,不由在那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难道说是鲁大老爷已经知道自己往东平郡王那里去的事儿?周四也晓得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不过现在周四还希望和鲁大老爷维持面子上的和气,于是周四对鲁大老爷道:“舅老爷似乎有些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儿走的路太多,既如此,小的也就不打扰舅老爷歇息了。”
说着周四对鲁大老爷行了礼,就匆匆离开,鲁大老爷等周四走了,这才对他的背影龇牙,这样的人,就该寻几条恶犬来,咬死他算了。
鲁大老爷这一晚睡的并不好,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于可以有了个结果,就是不晓得外甥见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是很高兴呢还是难过,还是别的?鲁大老爷心中想了几千种罗顷看见自己的反应,最后还是勉强打了个盹。
听到鲁大老爷醒来的声音,小厮急忙进来服侍鲁大老爷梳洗,鲁大老爷任由小厮服侍着梳洗,突然叹气:“也不晓得世子和世子妃在宗正府里面,吃的如何,穿的如何?”
“老爷,您放心,必定不错的。我们世子,并没被褫夺封号啊!”小厮提醒着鲁大老爷,鲁大老爷的叹气声更重了,这些下人们的把戏,鲁大老爷怎么会不清楚呢?明面上是吃的好穿的好,可是暗地里想要给自己外甥使点绊子,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儿?
琼竹并不知道外面这些事儿,她见荷花池内还有几个莲蓬,带着岚月她们把莲蓬摘回来,又让人寻出杏仁,说要用莲子和杏仁,再加一点桂花,给罗顷做碗甜汤。罗顷见琼竹要亲自动手给自己做甜汤,心里十分欢喜,也就在那给琼竹帮忙。
这做个甜汤也不是太费事,琼竹把杏仁磨成粉,把茶壶装了水坐在火炉上,等到水开了,就把杏仁倒进热水里,也没把茶壶取下,就着在那搅拌。
“我还以为你要冲杏仁粉呢。”罗顷看着妻子的举动,忍不住笑着问,琼竹抬头白他一眼:“冲杏仁粉那有什么意思,我和你说……”
话没说完,罗顷见琼竹的发丝被那火燎到,急忙伸手把琼竹的头发拉过来。琼竹啊了一声就对罗顷道:“就你和我说话,害我的头发差点被燎到了,罚你给我烧火。”
罗顷连连点头:“是,是。世子妃,小的受罚。”正在剥莲子的岚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琼竹听到她的笑声,正色道:“不许把莲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