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恩威并进就是,前期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冯盎认为我弄死了他的三个儿子,现在正快马加鞭的赶过来找我理论,此事不得不防。”
“末将听说他的三个儿子是被野兽弄死的,为何会算在云侯头上?胡乱猜测岂是冯公这样的豪杰所为。”
这家伙看样子早就联系了自家在岭南的家将,知道了一些事情,刚才在宝库里,明显在抽着脸苦笑,也不知道李二把他家的钱财弄走了几成。
“这事也怪我,闲的发慌,在山里敲了几声鼓发散发散,谁知道岭南的野兽经不得吓,顺着山道全跑了,冯家的三个儿子,还有百十个不喜欢大唐的家伙统统的被野兽踩死,冯家的老六就打上门来,要我给一个交代,现在连冯公都惊动了,要找我算账。”
都是人精,想要人家给顶缸,就需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会招来怨恨,给自己无端树敌,李二把他派来,就说明认可这人的能力和忠心,隐瞒是最愚蠢的。
“原来不是山神打鼓,该叫云侯打鼓才是,死几个心怀不轨之徒,算不得什么大事,在岭南,我们人少,不给一些警告,难道等他们爬脖子上拉屎不成,冯公这次来,末将去招待就是,都是军中袍泽,伤了情分可不好,冯公儿子很多,死几个算不得事,再生就是。”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和云烨一起大笑起来。
“老孙,做兄弟的是要走了,陛下的旨意催促甚急,等粮食装好船,小弟就要离开,作为惯例,这发财的门道可是要交代的。”
刚才是公务,现在论私谊,云烨不再端从三品的架子,孙仁师也解下头盔,礼让一番,面对面坐好,开始喝酒,老孙人不错,幽默风趣,长安的典故随手拈来,市井奇闻,官员隐晦,美女花魁,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仁师拱拱手说:“哥哥家里算是败落了,本来指着岭南的收益可以让家里宽松一些,被***张亮给毁了,刚刚在宝库里看到那些宝贝,个个都有自杀的心思,六成,六成啊,那些东西到了长安洛阳,换成钱,军伍打到天边都够了,更何况,听说还有大批的粮食在海对面,这根本就用不了六成,两成就足够了。
这里面本来有哥哥的一份子,现在没了,兄弟,你是活财神,给哥哥说道说道,指条发财的路子。”
“别打僚地那些穷鬼的主意,就是榨干了也没二两油,有钱的地方在这里。”云烨领着孙仁师来到一张地图前面,把酒杯放在海湾的对面。
“那里只会更穷,人和猴子没区别,我家又不贩人肉。”
一听就是一个狠人,云烨喜欢,他对那里的人没一点好感,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龙眼大小,放在放在海边,笑着说:“采珠女听说过么?”
孙仁师盯着珠子摇摇头。
“这颗珠子就是采珠女采上来的,我家掌柜用了一袋子糖换的,一斤的那种。”云烨随手比划一下糖袋子的大小。
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的碧玉,那里面仿佛在淌水,孙仁师没见过,凭直觉认为这一定是好东西。
“这东西可亏大了,我家掌柜的现在还内疚的不行,认为给家里造成了损失,他拿了十五口铁锅才换回来一车这东西,觉得林子里野人骗了他。”
“我家厨娘现在用材火都不喜欢用那些没香味的木头,认为做出来的饭不好吃,长安城里死贵死贵的香料,在这里就是当柴火的命,老孙,你觉得还有必要找僚人要他们的那点粮食?海湾那边,粮食一年种三季,多的吃不完,好多都烂在地里没人收。
光一个林邑小国产的的粮食,快抵得上大唐了!“
孙仁师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暴跳如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