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辙发现云烨做这些事情非常的轻松,揉完面团,就端着一个瓷盆子拿筷子搅里面的肉团,动作熟练而美观,做饭吃难道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没事干不要闻睡衣,那样非常的恶心,我把衣服借给你穿不是要你对我想入非非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饭已经是大爷了,再有恶心的想法我会把你和水贼关在一起”
寒辙的脸都绿了,咳嗽了两声说:“我也讨厌男人,要不是没衣服穿,我宁死都不穿别人的衣服,也就是你的还能将就,对了,你为什么喜欢做饭癢磕遣皇窍氯瞬鸥傻氖虑槁穑俊?br />
“你懂个屁,这是一种情趣,就像有人喜欢酿酒,有人喜欢煮茶,我就是喜欢做饭,别人做的我不喜欢,以前啊,我和师父的饭都是我做,十岁的时候就踩着木头墩子煮饭,那时候虽然日子过得苦,却无忧无虑,哪里像现在一样,总有你这样的王八蛋给我送尸体过来,劳心又劳力”
寒辙听到云烨提到前辈,不由自主的坐直表示恭敬,想了一下才奇怪的问:“你是说你并不喜欢站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那种感觉?”
“我呼风唤雨还不是被你逼的,我被人挤兑了,所以才接下这差事,没想玩这么大,如果不是你捣乱,我最多安排好这里的一切,自己回玉山过清闲日子,谁有工夫戏弄满世界的傻子,大热天的我躺在大树底下睡觉不好么?”
云烨边说边包饺子,擀皮包馅一气呵成,不一会芦苇杆子编成的盖帘上就摆了一大排,说着话踮起脚尖往舱房里看,小铃铛怎么还没有出来?
把一个大蒜头扔给寒辙让他帮着剥蒜瞅着寒辙笨手笨脚的样子叹口气说:“你的生活技能太差了,人活在世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就没意思了,我们来到世上,各种经历都应该有,哪怕整个世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人是万物之灵长,这个世界就该是我们自己的,利用自己手头所有的条件,来让自己活的更好,这就是做人的意义”
寒辙终于把蒜头剥好,放在一个小瓷碗里,闻闻自己的手,就到旁边的水盆里去洗,没用那里布巾子抖着手上的水珠子来到云烨身后看他包饺子
“好多人喜欢把肉馅子剁成肉沫,告诉你一个秘密,切成细细的肉丁包成的饺子才好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寒辙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你以前的日子过得是何等的轻松写意,不像我,从生下来就不安稳,告诉你一件事,憨奴其实就是我的兄弟亲兄弟“
“看得出来,我让人收敛他们的时候发现了虽然体型相差很大,但是,眉目间你们还是很像的,几千年来你们就在一个小圈子里通婚,血脉虽然越来越近,但是出现畸形,痴呆傻儿的几率就非常大,从你们把憨奴教训成无敌的猛士这一点来看,憨奴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少数“
“可是你还是杀了他们“寒辙有些伤感,他对憨奴的感情很复杂有些怜惜,又有些痛恨,只要憨奴或者唯一的用途就是告诉他,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憨奴太危险,它不受智慧控制,只会被情绪左右,如果不除掉,对我们是一种威胁,我从来不冒险,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必须去掉,寒辙,你难道不觉得残忍吗?死亡或者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后的解脱
我知道一些训练憨奴的法子,没有一种可以说得上是人道的,没有智慧,就只能训练本能,让战斗成为呼吸一样的本能,其过程之残酷,手段之凶残,寒辙用不着我说吧,每年都需要强化这种本能,以前的刺激手段就不管用了,只能用更加残酷的手段,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法子,我所知道的法子只适合用在野兽身上,把你的兄弟当野兽一样的训练,寒辙,你就不感到痛心吗?
武力越高就说明训练的成效越明显,他的武力都是由痛苦催生出来的,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被毁灭,寒辙啊,这两个憨奴的毁灭时间还有多久?“
“你把他们葬在那里?”寒辙不答反问
“独龙峰底下,风景不错,风水道士说是上好的吉壤,我把木球给他们当了陪葬品”云烨包好了最后一个饺子,拍拍手上的面粉,坐在了寒辙的对面
‘谢谢你,知不知道,很多憨奴最后都被送进火山口化为飞灰,而且是活着送进去的,他们两个能有坟茔,是大幸运“
瞅着寒辙的苦脸,云烨又看看舱门,见铃铛还是没出来,就对寒辙说:“少说两句话,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啊,一个火山口就足以让我在大唐的土地上锁定几个位置,我们现在还是敌人,要是被我知道老巢,你们就完蛋了“
寒辙大笑起来指着云烨说:“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迟早都是要去的’
“不去,如果要洗温泉澡,我在长安就能洗,你在哪地方闻着硫磺味道很舒坦么?火山这东西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小心有一天火山爆裂,不用我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我一般不靠近火山三百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