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不乐意(1 / 2)

既然一时之间只能继续留在府中,那阿福自然也不会去多想其他,每日都是老实本分地将二少奶奶指派的针线活做得妥帖细致,只让房里的丫头夸说阿福的手就是巧。面对这些夸赞,阿福也只是笑一下便是了。

这一日,阿屏小心地捧着一幅牡丹图过来,说这是大少爷画得,要让阿福照着这个牡丹图绣一幅画儿。阿福连忙接过端详,只见那牡丹娇艳欲滴,映衬着旁边的绿叶煞是好看,便赞道:“这画儿画得真好看。”

刺绣的总是需要图样儿的,阿福心里明白,要想绣一幅好绣品需要好样子,当然好样子也需要上等的绣娘才能在绣品上更好地展现。

阿屏眼里含了笑,欣赏着这绣品点头道:“大少爷的画工自然是没的说,老爷也时常夸赞他呢。如今我们特特地求了大少爷给咱画了这幅牡丹富贵图,阿福你可要用心绣。”

阿福连忙点头:“知道的,我必是要尽全力的。”

阿屏走了后,阿福端详着那幅画,又拿来各色绣线,想着用什么颜色怎么搭配才能让这牡丹更为水灵。她正琢磨着呢,忽感到小腹隐隐发涨,还伴随着些微的疼,她摸了摸小腹,心里明白自己怕是要来月事了。

幸好这几天她早已猜到,也是有所准备的,便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早已藏好的月事带,寻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到了茅房。进了茅房一看,亵裤上果然已经沾染了些微血迹的,于是她连忙给自己换上。

回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匆忙,她一头撞上一个人,抬头看时只见那个人一身淡蓝色缎袍,人生得还算好看,此时因为被撞正诧异地看着自己呢。阿福看对方衣着自然知道对方身份不俗,必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下人,于是赶紧冲人家行礼,连声地道歉。那个人倒还算宽厚的样子,温和地问起她是哪房里的,阿福只能低头作答,说是二少奶奶房中的。那人点了点头,也就放阿福走了。

阿福自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一门心思都在下腹的隐约疼痛上。以前她来月事时,林嬷嬷若是得闲会给她熬点热汤,这样就会好许多。如今她嫁人了也离开绣房了,怕是不但没有那口热汤喝,晚上回去还要做饭洗碗,少不得碰凉水的。

这一下午很是难熬,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分,阿福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了。进屋的时候常轩还没回来,她便赶紧清理了下自己的月事带,然后匆匆进了灶房烧火煮饭。煮饭的时候又感到下腹疼痛,隐有腹泻之感,她匆忙之中往灶洞里塞了一把柴自己便跑进了茅房,却无非是在里面耽误一会儿,根本没有要泄的样子。

等到重新走进灶房,竟然闻到大锅里的粥已经有了糊味,往下一看,她吓了一跳,原来她离开之前往灶洞里添了一把柴,如今这把柴差点要烧出灶洞了。她慌忙拿了水瓢舀了一瓢水泼进去,里面滋滋之声不断。

阿福总算松了一口气,火是灭了,总算没酿成大错,可是看看锅里,这粥却已经带着糊味了。

晚饭时分,常轩推开了门,进屋便见阿福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可是等他坐下拿起碗筷时,却闻到那粥香中带着点难闻的糊味,当下他就不高兴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带着一股子糊味呢,这可怎么吃啊。”常管事时常不在家,他家的炉灶很少开火,他都是跟着三少爷那边吃的,饭菜总是得体,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是以常轩诧异得很。

阿福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这事怪我,一没注意就糊了。”

常轩端起碗来尝了一口,立马眉头皱得更深:“真难喝,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做个晚饭都彻成这样子。”

阿福自知有愧,瞅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地问道:“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明日一定不会这样了。”

常轩抬头看了看阿福,见她脸上有愧疚之色,倒觉得自己刚才说话重了,于是好心安慰她道:“罢了,也亏得爹今天不在家,不然你这当媳妇儿的可是罪过啊!我凑合着就这么吃吧,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阿福自然连连说是,心想的确是亏了这公爹不在家,不然让公爹喝这带着糊味的粥,真是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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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糊味,可是常轩饿了,是以他倒是把那粥呼噜呼噜喝了两碗。等到他吃饱了一抹嘴,抬头看阿福时,却见阿福捧着一碗饭都没怎么吃呢,他诧异地问:“你怎么不吃?”

阿福连忙解释道:“吃不下,今日胃口不好。”

常轩看着阿福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看吧,你把粥煮成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吃不下去了!也亏得我饿了,竟然喝了两碗。”说完很是邀功地看着阿福,那意思是我对给你面子啊。

阿福苦笑了下,只得点头说:“今日真是委屈你了。”

常轩放下碗筷,所谓温饱思淫谷欠,他身子一挪就凑到了阿福身旁,一只手伸着就要往阿福胸前摸过来,边摸边道:“那你倒是想想怎么补偿我啊?”

阿福每当来月事之时,不但小腹涨坠,而且就连胸部也会胀痛无比,当下常轩一摸她胸部便又是一痛,下意识地便要躲开。

可是常轩哪里会让她躲开呢,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狠狠握住她的柔软,口中还怪道:“你今日没有好生伺候我吃饭,在床上可不要也偷懒啊。”

阿福心下一苦,想着自己如今来了月事,这饭菜上的伺候还能勉强,但床上的伺候自然是彻底不行了的。这边正想着该怎么和常轩说呢,却听到外面声响,竟然是常管事回来了。

常轩和阿福都是没想到常管事竟然回来,连忙坐正了招呼常管事吃饭。常管事为人老成,闻到这糊味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把饭吃了。

吃完饭后阿福连忙收拾了饭桌去灶房洗碗,出门的时候就听着常管事像是对常轩有话要说,看来这公爹常管事是特意回来的。

如今已是深秋,水缸里的水已是十分冰凉,阿福做惯了针线活的手浸入的时候感到阵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一个抖擞。此时偏偏下腹也是冰凉一片难受至极,阿福别无他法只能勉强忍下,草草把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