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似乎与当年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傅清流，却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有脸面走到她跟前来。

顾云瑶在旁边戒备的盯着他们，傅清流拍拍她的手：“你先回房去，我跟他们说几句就行。”

“我不放心，妈咪，我陪着你。”

望着自己的女儿，傅清流微微一笑，从容的下楼来，那种笃定的仿佛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态度，仿佛白蔷薇眼里的一根刺，从过去当现在，扎的更深了。

傅清流平静的在两人面前坐定：“顾先生顾太太，不知两位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清流……”

顾怀庭一开口，就被傅清流打断：“轻称呼我傅女士。”

“傅……清流！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上次画展的事情，来道歉的！”最终说话的是白蔷薇，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傅清流淡淡一笑：“画展的事情吗？什么事情，难不成那些人还是你派的？”

白蔷薇脸上绷不住：“明知故问。”

傅清流神色冷淡：“既然如此，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应该找警察，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交给警方处理。”

“是啊，找我们没用，你们赶紧走吧，我们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们，看到你们就觉得犯恶心。”顾云瑶看他们两个一起来，厌恶仿佛也升级了一倍，说话更是不留情面。

“云瑶，我可是你爸爸。”

“我没有爸爸！”顾云瑶的态度也十分坚决，“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哥了，如果你们不想他回来被赶出去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你们知道我哥脾气的，还没有被打怕吗？”

白蔷薇的背部还隐隐作痛，顾玉成还躺在医院里，可：“今天的事情不解决，我们是不会走的！”

傅清流闻言，不怒反笑。

“不想走吗？行啊，那就别走了，直接去局子里吃几年牢饭吧。”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沉的低喝，顾云瑶抬头，便欣喜惊呼一声，“哥，你回来了！”

顾怀庭和白蔷薇也因为他的话背脊一震，不过顾怀庭更多的是下不来面子：“你就这么跟你长辈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

“规矩是给讲规矩的人用的，对你们，完全用不着，我数到三，你们要是不给我滚出去，就休怪我不客气！”

“你……”顾怀庭和顾天擎上辈子肯定是仇人，要不然怎么会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气个半死的。

白蔷薇当然也想扭头就走，但如果此刻真的走了，他们白家，也就彻底完了。所以她按捺着性子，低声下气看着顾天擎：“天擎，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我们也知错了，你看，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才能让你看到我们的诚意。”

顾天擎却完全不为所动：“你想知道？”

白蔷薇静静的看着顾天擎，顾天擎嘴角犯冷：“那我就告诉你，那些话，是用来骗那些糟老头子的，我完全没有放过白家的打算，姑息就是养奸，我以前就是太纵容你们，才让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