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坏了，锁了等于跟没锁一样，戚锦年满是戒备的看着顾天擎，但是顾天擎手上拿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穿上。”

戚锦年愕然，但顾天擎已经转身出去了。

等她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顾天擎也已平静下来，站在一边。

病房内开了一盏吸顶灯，光线不是特别亮，但视物没有问题。

戚锦年抿着嘴，再看看自己脚上厚实的拖鞋，默默朝他走去，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对他说：“顾天擎，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戚锦年在床上坐下来，他始终背对着她，她便说：“你转过身，坐下，我们谈。”

顾天擎不为所动，戚锦年便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低头，盯着她的手，戚锦年有些尴尬，但有些松开，而且指着旁边凳子说：“坐吧，你这么站着跟你说话太累了。”

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戚锦年便到对面的床上坐下。

夜深人静，四目相对，戚锦年在他的注视下，莫名又紧张和心酸起来，想笑，但笑不出来，所以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双手十指绞缠在一起，犹豫了许久，才一直都沉默着。

“想说什么。”最终，是顾天擎打破了沉默，盯着她问。

戚锦年抬起头来：“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喜欢留在这里不行吗？”

“喜欢这里？”戚锦年闻言，自嘲的笑了一下，“顾先生你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顾天擎冷冷挑眉：“你有意见吗？”

“没有，那你的手机里，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顾天擎装傻：“照片？我手机里很多照片，不知道你说的那张。”

“你撒谎！”戚锦年一瞬不瞬盯着他，“你知道我说的哪张照片。”

“不记得了。”

戚锦年双目一拧：“行，你说不记得那就不记得了吧，那咱们就说说现状吧，你想这样跟我纠缠不清到什么时候。”

顾天擎挑眉：“你想怎么样。”

戚锦年垂眸，顿了一会儿，回答：“既然你问我，那我就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我远点儿，不要随便来打扰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改变是你孩子父亲的事实，但是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样弄得我情绪特别不稳定，特别容易流产知道吗？等孩子出生以后，咱们男欢女爱，各不相干。”

“第二呢。”顾天擎铁青着脸，似乎可以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眼中精光矍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戚锦年咽了口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这第二要不要说呢，她还真没想好。

“第二呢。”顾天擎死死盯着她，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要扑上去咬断戚锦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