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却是严肃的。

白帝国无人坐镇，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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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芳的手术，按原计划准时开始。

戚锦年守在手术室外头，不过傅清流和老太太都来了。

等待是灼人的，等着时间一分分流逝的感觉，实在很煎熬。

医生说手术最少进行五个小时。

期间，顾天擎让老太太和傅清流先回去。

“没事，”傅清流说，“你外公那边云瑶看着呢，没事的，我们就这边陪着锦年吧。”

戚锦年的手其实很冰，尤其是当时签手术知情书的时候，看到上面手术中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她就觉得浑身冰凉，笔都好像那不好了，最后还是顾天擎签的字。

后来，时间等的久了，戚锦年便让傅清流先带着老太太去吃饭。

傅清流看看时间，也答应了。

只不过他们走后没多久，　手术室的门就被打开，然后一袋袋的血浆被源源不断送进去，梁静芳大出血，手术还是出了意外。

戚锦年整个人颤抖的越发厉害，但她嗓子就像是哑了一般，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顾天擎紧紧抱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她，他也不会说什安慰的话，只能用自己强有力的臂膀给予她最坚强的支撑。

戚锦年抿着嘴，心就像是上了发条，除了冷，还是冷，嘴唇哆嗦着厉害，手指甲紧紧掐入了顾天擎的手背也不自知……

这种感觉，根本没法形容，原来她对梁静芳的感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浅。

在她的心里，她其实还是渴望母爱的。

她憋得慌，要不是顾天擎，她肯定栽倒在地上了。

直到最后，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满脸疲惫的医生出现在门口，看到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微微的笑意，戚锦年知道手术成功的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随后顾天擎帮她擦了下眼泪：“先别哭了，先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梁静芳的手术，很成功，虽然过程相当凶险。不过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

现在只需要静养即可。

“谢谢，谢谢，”戚锦年感激涕零。

“辛苦了。”顾天擎跟医生握手。

病房内，戚锦年看着梁静芳虽虚弱但平稳的呼吸，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到顾天擎满脸的疲惫，眼底还浮现着红血丝，她顿时感觉有些心疼：“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顾天擎蹙眉：“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找了护工，会有人照顾的。”

她眼底的黑眼圈，不比他少。

“可是……”

“好了，你们两个都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亲家母就行了。”

就在他们还在争执的时候，傅清流来了：“听护士说手术很成功，你们赶紧回去休息，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