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语希虽然比杜恒要强大不少,可范语希是七星阁的长老,是暗影堂的弟子,这和青司堂一样没有关联。青司堂的三品护法,自然不会太在乎另外一个堂口的强者。
“奇怪,为何六叔对着秦彦如此格外的看重?”杜明秋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对于杜恒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同样的邓义初,在这个时候,也有些忐忑不安。被秦彦钦点,协同杜明秋去查探陈年旧案,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办好了,发现陈年旧案有疑点,这无疑是让他开罪了杜家。杜家在青司堂可是有根底的家族,背后有一位三品护法强者撑腰,他想要在青司堂混下去,可不敢开罪这样的强者。
可如果办不好,没有发现陈年旧案有何疑点,这显然就有违了秦彦的心意。秦彦如今可比那三品护法杜恒还要可怕三分,那是悬在了他头上的一柄利剑。他们虽然师出同门,同为七星阁弟子,但两者之间,毕竟有过恩怨过节,谁能担保秦彦不会公报私仇,断掉他头顶上的乌纱帽,断了他的仕途前程?
于是,邓义初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求到了自己师尊康易兰那里。
康易兰在知晓秦彦果然对邓义初下手,要公报私仇之后,顿时怒不可遏。当即道:“好你个秦彦,果然一旦出息了,就想着要报复我了吗?”
“哼!”康易兰冷哼一声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为了青司堂的三品巡使,就可以飞上天了不成?青司堂可不是七星阁,别忘记了你师尊贺州衣还在我手下呢!”
“这件事你放心去办,自有为师为你善后。为了你这差事,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这官职可不能丢了。”康易兰当即传讯给了邓义初,让邓义初不用忌惮秦彦,全部由他出面解决。
邓义初有了康易兰的这句话,顿时忐忑不安的内心,也就放了下来。传讯道:“多谢师尊,弟子一定会铭记师尊恩德,只要我坐稳了这官职,我们师徒才能有稳定的源源不断的资源收益。”
“嗯,在我解决秦彦之前,你不可太放肆了,稍微收敛一点,不要让他抓到了把柄。”康易兰提醒邓义初道。
“师尊,弟子明白!”邓义初连忙应声道。
康易兰结束了和弟子邓义初的传讯之后,站起身道:“我也是时候去见见我那师侄了。如果他还记得当初黎云城的教训,这次应该会老实了吧!”
贺州衣新官上任,刚搬进新家,只见康易兰便不经通传,直接闯了进来。
“康巡使,你擅闯私人府邸,这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贺州衣眼见康易兰,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昔日黎云城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如果不是自己技不如人,他只怕早就打上门为自己,为徒儿讨个公道了。
“礼貌?”康易兰不以为然的大笑道:“贺州衣,别忘记了,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八师叔。怎么,师叔来看看自己的师侄,难道还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不成?”
“师叔?亏你还有脸说出口!”贺州衣冷哼一声道:“如果你真拿我当做师侄看待,当初你会仗着修为实力,仗着自己是主堂巡使的身份,强行夺走我徒儿的官衔官职?”
“贺州衣,我就知道你一直记恨着这件事。但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可是你徒儿秦彦自己输掉的官衔官职,我可从未抢过。”康易兰不以为然道:“贺州衣,我也不跟你啰嗦了,如果你不想昔日黎云城的耻辱,再在你们师徒身上上演一次的话,那就让你的徒儿,别以为自己当了什么青司堂的三品巡使,就以为自己可以目中无人了。别忘记了,他的根,还在七星阁,不要做出同门相煎的事情来。”
贺州衣真没见过有如此不要脸之人,冷笑不已道:“康易兰,你还有资格说什么同门相煎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来威胁我的,当初在黎云城的时候我是如何回复的,今日还是如何回复。”
康易兰面色一沉,没想到贺州衣居然还敢跟他作对,完全没有因为黎云城的事情而长记性,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道:“贺州衣,怎么,你以为你成为了主堂的议会长老,成了副堂主就真可以和我较劲了吗?看来,当初我给你们师徒之间的教训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