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杰脸色僵了一下，他爹又老事重谈了，每次把他说的无话可说。

是，他承认这件事很对不起昊儿，对他的关心不够，让他小小年纪的就去了边关。

等到他再回头想跟昊儿亲近时，昊儿已经不需要了，不管他做什么，也得不到他的亲近了。

这些都是他的错，他知道，可也不应该让小儿子承担。

小儿子没有大儿子那么厉害，去了边关连自保也保不了，这让他怎么放心让小儿子去？

“爹，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跟昊儿道歉的，现在咱们就只说善儿的事好吗？”

柳老头冷哼了一声，到底给了他儿子的脸面，没再继续追着他骂。

“行，你说，我听着。”

柳文杰清了清喉咙，跟柳老头商量，让柳之善再去现在的军营锻炼几年，等他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时，再去边关帮昊儿。

他现在连自保能力也没有，去边关也真的是去送死的。

柳老头听了，重重地把他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上，冷着声音说，“让你们夫妻俩在护着他，你们倒是看看，把他护出了什么个样子？京城哪个不知道柳家三公子，是一个纨绔子弟，除了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遛狗遛鸟，还会做什么？”他是真的很生气，大儿子夫妻俩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成这样，“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罪名，做事没担当，还伤害自家的兄弟，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满意了吗？”

被这家老爹这么一顿狂怼，柳文杰的脸色通红，要是他爹独自骂他，没有外人在，他还不会那么难堪，可他爹偏偏弟妹们的面，他就真的觉得很难堪。

看来他爹这一次真的是气坏了，不给他留任何的面子了。

不等柳文杰出声，柳之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柳老头说他错了，他再一次回军营一定会好好锻炼的，不会再做出让他失望的事情来。

在家里变得这么没面子，还不如回到军营去。

在军营每天锻炼，累得他半死，他也就没时间去想这些事了。

看儿子跪了下来，柳文杰也跟着跪了下来，跟柳老头保证，他以后真的不会再无条件的宠着柳之善，会好好教导他的，让柳老头原谅柳之善这一次。

事到如今，柳之墨再不出声，就显得他很没人情了。

“爷爷，这件事情我也有错，不该跟三哥争执的，您就原谅他一次吧！”

有了柳之墨的给他台阶，柳老头点了点头道：“善儿，跟你四弟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祖父希望你记住，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怎样对待外人，在家里，就一定要团结兄弟姐妹，知道吗？”

柳之善大声的回答说，知道了。

柳老头认真的看了一圈儿子儿媳妇跟孙子们，沉着声音说，“一个家族想要一直繁荣昌盛下去，一定要兄弟姐妹之间团结，不要搞内讧，一旦内讧，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想得到是什么结果。”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等他百年老去，儿子孙子们反目成仇，偌大的柳家，慢慢的走下坡路，直至分崩离析。

他希望柳家一直繁荣昌盛下去，一代比一代强，把柳家再推上一个层次。

“我说的这些话，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记在心里，这辈子都不要忘记。”

“是…”在座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柳老头摆了摆手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等大家退出了犀木堂，就只剩下柳老头跟管家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跟管家说，也不知道他做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不对？

他是很想把柳之善送到边关去的，让柳之昊磨磨他的性子，把他的性子纠正过来，只是在柳之善跟柳文杰跪在他面前时，他又改变了主意，想再给柳之善一个机会，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改正？

说到底，他还是心软了，不想看到他的亲孙子就这样去送命了。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他这把老骨头已经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将军，您也是为了让三少爷改正过来，等以后，他想通了，就会感谢将军您了。”

“我不缺他这么一声感谢，只盼着他以后不闯祸，能像个有血性有担当的柳家人。”

管家听到这话就安慰了柳老头几句，柳老头才笑着说，行了，不要安慰我了，老头子我想的开。

…

柳之墨跟李清灵回到房间，两人沉默的相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