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柳之兰,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两口,他那高深的模样,唬住了钟清跟柳之兰。
他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随便的被她们骗的。
他就看看柳之兰能撑得到什么时候?
他越是这么做,钟情母女俩的心里越是没底,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狂风骤雨?
又晾了钟晴母女俩半晌,柳老头再次出声,“之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你指使丫鬟推小小下荷花池的?”如果柳之兰梦痛痛快快的承认,柳老头的心里会舒服很多,可惜…
柳之兰紧张的揪了揪首秀,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她。
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完蛋了。
“真的?”
“真的。”
“很好。”柳老头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眼睛盯着柳之兰,满身的肃杀之气汹涌而出,逼得钟情母女两人脸色苍白,“事不过三,我已经给了你三次机会了,你不好好把握,就不要怪我了。”
柳之兰双手紧紧的握着钟情的手,哭着说不是她,不是她,她没有推小小下荷花池。
要推也是彩虹推的,关她什么事?她不背这个锅。
即使…即使是她叫彩虹推的,罪魁祸首也不是她,她没有动手。
“爹,小小是您的重孙女,小兰是您的孙女,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了小兰。”把一个丫头片子宠成这样,也不怕把她宠坏了,钟情的心里对柳老头也是不满的,“凡事讲究证据,爹,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小兰身边的丫鬟推的?”
不能慌,不能慌,她一慌乱了,女儿就惨了,女儿还得要靠她,她绝对不能慌乱。
钟情悄悄的吸了一口气,抬头迎向了柳老头的眼神,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慌乱。
柳老头冷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们要证据,那就给你们证据。
听到这话,钟情的心里又一咯噔,难道真的有证据?
又看了一眼柳老头,她没办法从柳老头阴沉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来。
微微抬起手,柳老头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突然间出现在花厅里,把钟情母女俩吓了一大跳。
“老二家的,你应该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钟情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知道。
她没想到那个小片丫头的身边会有暗卫保护着她,她凭什么呢?凭什么呢?
此刻,她心里对柳老头产生了怨怼,怨他太过偏心。
一心向着四房。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看四房不顺眼。
“很好…”柳老头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老二家的会否认呢,哼…算她识相,“这是守在小小身边的暗卫,别人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暗卫,暗卫接收到他的指示,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越说,柳之兰的脸色就越苍白。
她…她做的这么隐秘,怎么…怎么可能会让人发现?
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她…她该怎么办?
话音一落,柳老头就对暗卫挥了挥手,瞬间,暗卫消失在花厅里。
看到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柳之兰心里更怕了。
她抬头看着钟情,能救她的只有娘亲了。
“之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听到柳老头的声音,柳之兰反射性的身子一抖,带着哭腔说,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是彩虹背着她做的。
眼神冷了冷,在柳老头心里,敢做敢当才是柳家的好儿孙,做错了事,就勇敢承认,而不是推到别人身上去的。
这不像柳家人的作风。
钟情看到柳老头的神色,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捏了一下柳之兰的手,让她闭嘴后,自己出声,“爹,可以叫丫鬟彩虹来对峙对峙。”反正彩虹死了,她们也不怕什么了。
闻言,柳老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钟情,这一眼,让钟情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随即,她又极力的压了下来,垂着眼眸,等着柳老头的应答声。
“丫鬟不是在你们来之前,上吊了吗?死人,还怎么对峙?老二家的,你说…”
悄悄的吁了口气,钟情低着头,说她太紧张了,忘了这事,来之前,彩虹已经畏罪自杀了。
彩虹死了,也就对峙不了了,罪名也落不到女儿的头上去了。
想到此,钟情的心里越发的淡定了,“爹,这总归是儿媳管制不严,等下,儿媳就带小兰去向小小道歉。”道歉这点小事,她们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