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沉浸在静谧夜晚。
可在大洋彼岸,一轮崭新的朝阳刚刚升起。
米国、拉斯赌城。
实则对这座城市而言,已经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全世界的赌场都有两个共同点,没有窗、没有钟表,所以进入这里的人,玩累了出来时,本以为是白天、实质上却是黑夜,本以为到了黑夜,却是第二天清晨。
位于这座城市最边缘的庄园。
就是那座常年不开门,却在前年华夏新年时大门贴上春联的庄园。
此时此刻,一名男性正站在别墅后的栅栏边,双手抓住栅栏,低头俯瞰,因为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池子里养着…鳄鱼!
他在与鳄鱼对视。
如同熬鹰一般,他在熬着鳄鱼,身体宛若雕像。
“咯吱…”
庄园的黑色铁门发出一阵噪音,门缓缓被打开,从门外开进来一台很有本土特色的猛禽,车停到院子中央,从车上走下来两名金发壮汉,身高大约一米九五,穿着凯袖背心,两人下来之后,站在车边。
副驾驶位的壮汉抬手伸到车里,粗暴一抓,随后就看一道身影从车上掉下来,是一个女人,东方面孔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连衣裙,谈不上倾国倾城,毕竟岁月不饶人,即使再怎么保养,也无法掩盖岁月痕迹,不过到能称得上风骚依旧。
身材很好,长发也很好。
被人抓着,像是拎小鸡仔的姿势很不好。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女人用标准的本土腔调问道。
壮汉并不回话,薅着头发,大跨步向别墅后面走来,女人的步伐跟不上,被拽的三步并做两步,很是狼狈。
他们绕过别墅,男人的背影渐渐暴露在他们眼前。
女人漆黑的双眸透过凌乱的头发,死死盯住,眼神极其阴翳,像是黑夜中从电视里爬出来的冤死妇人。
可这男子一动没动。
距离越来越近。
另一名壮汉看准机会,从侧面权利踹到女人侧腰上,就看女人登时飞出来,落在地上还打了个滚,蜷缩在地上,迟迟没能站起来。
这时。
男人终于动了,不过没回头,而是抬起手摆了摆手,两名壮汉见状,都点点头走开,整个别墅后方,只剩下他们两人。
“大名鼎鼎的史珍香小姐不会连一脚都承受不住吧?”
男人平淡问道,用着汉语:“起来,继续装孱弱也没有用,你们史家要论功底要比北方的老白家还强,他们家最多是宁古塔的狱卒,收拢点会功夫的人才,你们家不一样,从明朝时期收复宝岛开始就是舰队统领,正正经经的军方统领,那是有功夫的…”
说的轻松、随意。
却让这个女人心头一颤。
史珍香!
这个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史小姐,在游轮上,能下令让海盗袭击的大人物,纯粹的讲,手上还有重武器,哪怕是三角地区那些所谓的军阀,也不敢与她家硬拼!
史珍香很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哪怕是现在身材也很好,只是现在脸上狼狈的妆容掩盖原本姿色,否者对中老年人,也有很大杀伤力!
“你是谁?”
史珍香奇迹般
的站起来,好似刚才把她踹飞的一脚,并没有多大伤害,死死的盯着背影,越来越好奇,明明知道自己身份,还敢动的,确实不多。
尤其是自己家的家史。
别看外界有很多版本,还有很多史家都默认,可真正的版本只有一个,就是明朝收复宝岛时的舰队,老祖宗后来带着手下船只偷偷溜走,在东南亚扎根,从几百年前就是以武赚钱的勾当。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逃兵”二字始终不光彩。
这个信息能得到的人很多,但说起来也不对。
“要动手么?赌命的…”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带着微笑反问。
史珍香谨慎的左右看看,尤其是别墅的玻璃里,发现并没有人看着,心思忍不住活跃起来,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娘们,简而言之,冯玄因在她面前就是仁慈、菩萨的代表,先不说生了近二十个孩子从来不看的毒辣,要是心软,也不可能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
她与孙二娘的区别,就是不卖人肉叉烧包。
否者她手上的人命,还真能够养活一家市级别人流量比较大的早餐店。
“你到底是谁?”
嘴上这样问,眼里却想着该如何进攻,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
前方的背影没有回应。
史珍香也不再开口,很好奇他前面的栅栏里有多深,里面是什么,因为这个角度看不见,可又觉得只要不是人就无所谓。
一时之间,突然安静下来。
一秒。
十秒。
一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