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子,还是没长开的女娃儿,得罪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阳郡王。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这么干!再说了,人家余姑娘才多大,十二,十三?他都二十五了,早生几年的话,都能当人家爹了,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得去手?
宁东欢回去后被他二哥收拾了一顿,冲着荣国公夫人诉苦:“娘,二哥他又欺负我!你评评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于才华横溢,却不怎么跟她亲的二儿子,荣国公夫人说话间总带着几分小心。虽然心疼小儿子,却不敢说他的话:“你二哥担忧的是。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得你情我愿。否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这余姑娘虽说有些能耐,毕竟年岁尚幼,性情脾气都未曾定性。你二哥那人,表面上看对任何事与人,看着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这样的性子,一旦动情就一生一世。所以,我倒不希望他跟余姑娘有些什么……”
“可是……娘,那两只狗的确是千载难逢的良犬……”宁东欢也这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二哥,能有个好归宿,又放不下小黑和小白。
荣国公夫人没好气地点点他的脑袋,道:“难怪你二哥收拾你,为了两只狗,就把你二哥给卖了?”
宁东欢耷拉着脑袋,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只好道:“明儿我就送几只品相好的母狗过去,不相信有不吃腥的猫儿!”
小黑:本狼不是猫儿,也不稀罕什么母狗!山里的小母狼冲本狼抛媚眼,本狼都能抵制住诱惑。要问本狼最稀罕啥?当然是主人手中好喝的水水,有多少本狼就笑纳多少!
回到余府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两家离得不远,房夫人盘算着余家人进京的时间,一大早就来到余宅中,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厨房里也添置了新鲜的瓜果蔬菜,粮食调料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早就置办得妥妥的了。
余宅的下人们,一小部分是从将军府中调过来帮忙的,剩下的大部分,是从官牙那儿买回来的。有落魄人家遣散的丫鬟仆人,有犯官家的下人,还有一些是经过严格调教过,供应给官宦人家的丫头小厮什么的。余家现在出了个县主,不再是不入流的小官了,买人的时候,官牙的管事殷勤着呢!
“来了,来了!!”在门外守着的除了门房和外院的管事,还有探春那丫头。看到马车拐进自家的巷子,小丫头嘎嘣脆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开门,快把大门打开,迎接主子们来京!”外院的管事,是从官牙中挑出来的,据说是某个犯官家的外管事,能力不错,忠心还待考量。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门房机灵地拿了小凳子,放在马车旁当脚踏。朱俊阳下了马,上前伸出一只手,让小草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余宅门前的下人和跟着去东山村的护卫们,眼珠子掉一地。能够让阳郡王伺候着下马车,自家主子的分量,得在心中重新衡量衡量了。
又有其他下人们,麻溜地给后面的马车放脚踏。余海率先跳下马车。他本来想骑马过来的,但寒冬腊月的,骑马哪有坐马车舒服,就被儿女们劝着跟媳妇一个马车过来了。
柳氏被男人扶着下了马车,看到气派的大门,高高的围墙,跟自家东山村的宅子也没多大区别啊。心中的惶恐,瞬间烟消云散。京城 又怎么样?京城当官的,住得也不比他们家宽敞呢!
只不过,这些上来殷切地扶着自己的水灵灵的小丫头们,让她有几分不适应。一个个水葱儿似的小姑娘,手比她的还要白嫩细致,却在伺候她的时候陪了几分小心,生怕出了错似的。
探春是个灵巧的,看出夫人有几分不自然,忙对一旁呆呆站着的二丫道:“这位是二丫姐姐吧?这外面挺冷的,快扶了夫人进去吧!”
面对着一群光鲜的下人,感觉没了立足之地的二丫,闻言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冲探春感激地笑笑,她来到柳氏的旁边,憨乎乎地道:“夫人,二丫扶着您,您上台阶的时候,小心点儿!”
身边有了熟悉的人,柳氏的情绪渐渐放松,回头看了一眼被下人们包围的儿女,还有样样安排周到的小女儿,她点点头,默默地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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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后台订阅,真心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