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自己是不可能把消息走漏出去的,那不明摆着就是咱们朝堂上的大臣,把这个消息快马传给了淮南西路,然后还策动他们乱兵蜂拥而起的吗?”
“到时候,你给沈墨头上扣上逼迫军队,以致谋反的罪名。同时沈墨也会反过来说朝中的大臣内外勾结,有意破坏他的军改行动!”
当郑清之说到这里时,就见李勉陡然就是一惊!他咬着牙,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没想到这前后差几天,居然就差了这么多!”此刻的李勉想起淮南西路那帮不成器的家伙,心中又是暗自恼恨不已。
这时的郑清之又接着说道:“沈墨是何许人也?上次他杀了余杭县令,咱们朝臣以为自己有铁证在手,沈墨必死。到最后不还是让他翻了盘?”
“所以咱们在朝堂上再度对沈墨发难时,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像李大人你这样半生不熟的计划非但不可能成功,弄不好反而会误事!”
……
“也就是说,我想的这个方法不行?”
听到这里,就见李勉纳闷的问道:“即是如此,两位老大人智谋胜我百倍,你们倒是快想点主意啊!”
听到李勉这么说,郑清之摇了摇头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个在朝堂上群体攻击沈墨的方法,倒也不是绝对不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要是咱们等沈墨派兵杀入淮南西路,跟反军在那里打成一团,无暇到临安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咱们到时在金殿上把沈墨逼反军队的罪状拿出来参他一本,那时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到时沈墨分身乏术,咱们在朝堂上却只有原告没有被告。即使弄不倒他,也会让他焦头烂额。”
“最起码在天子的心中,对他的信任会大打折扣!”
当郑清之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说实话还是人家郑清之官儿做的大些,在官场倾轧之术这方面,果然比自己要强得太多了!此时的李勉心悦诚服地想道。
……
就见郑清之又接着说道:“既然说起了这件事,我在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双管齐下,一起来对付沈墨。”
听到郑清之这么说,李勉顿时就是精神一振。只见郑清之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
“以我想来,即便是淮南西路那里一片大乱,打成了一锅粥。对于沈墨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那一路之地不是沈墨的根基所在,反军纵兵作乱起来,他也不会受什么损失。”
“所以咱们可以让那些淮南西路造反的军兵,直接杀进淮南东路,沈墨的老家里去!”
就见郑清之一边笑着看向李勉一边说道:“之前这件事是由李大人你策动的,您只需要再和那些作乱的军将们说一声……”
“您只说那通州富庶,天下无双。让他们一路打到通州去,抢夺沈墨治下的百姓和他府库里的银两。岂不是比在淮南西路那个精穷的地方混日子要强得多?”
“更何况淮南东路那里,还有沈墨手下的无数大商家,一个个都是肥的油的天下巨富。”
“……还有花团锦簇的扬州,流金淌银的通州,还有沈墨招收的数万女工和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