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云霆,后院三千和我,你要谁?”
……
攀附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黑亮的后脑勺动了动,再次,他们面对面,眼望眼。
男人以手半撑起身子,从上而下半俯视着呼吸同样灼热,双眼依然滚烫,却咬着唇瓣,咬出鲜血来,以疼痛来保持理智的女人。
“噗……”忽而,俊美如斯的男人露出释怀的笑容来……“这个问题,等孤填饱肚子了,才有力气告诉你。”
什么?
男人满意地欣赏着他身下女人的错愕,眼底隐隐现出坏坏的笑意来:“丑女人,喂饱孤,孤就给你答案,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啊……啊?
梦寒月这一刻有些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为什么这男人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反而不能理解了呢?
等待她的并不是给她充裕的时间思考,而是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情海翻浪。
或温柔小意,或恶虎扑狼……
占有、缠绵、如同永世不得满足的餍足者一样……
如痴,如醉,如狂……,这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爱意的表达。
他不懂得说“爱”,他只会一遍一遍地占有她的身躯,他最爱将脑袋靠在她的胸口,耳朵听着她的心跳。
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狂野的撞击,他的耳朵听着一次又一次她心口传来的心跳,他把这样有力的心跳,当做她对他每一次占有的举动的回应。
也唯有听着这样强劲的心跳声,他才能短暂的忘却,身下的女人,命不久矣!
唯有在她的身上,他生平第一次胆怯。因而退却,逃避,但他又是一个强硬的独裁者,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生命。
所以……真的到了那个时刻,他会……他会像上一回假死那样,将她的尸身冰镇起来,白日过着鳏夫的日子,夜里与她的尸身同眠。……直到,直到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为独当一方的帝王。
那时候。他会亲自抱着她的尸身,走进轩辕皇室的帝王墓,为他的过失。为他自以为是的帝王尊严付出代价——他把自己看做她的陪葬,活着的陪葬。
那些她“消失”的时日里,他想过千百遍,他想过,等到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老老实实把自己的“爱”说出来,然而,今时今日,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的她表达自己的心情。
占有着她,他很“卖力”,企图她能够聪慧到。通过他这样的举动,感受到他的心。……不过,这样的举动。在一般人的眼底,是伤害,而不是“爱”。
欲仙欲死的快活中,她终究还是流淌下了一行清泪。
他陡然停住深入她的动作,从暧昧情潮中清醒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着她眼角的清泪,沾着湿润的泪水。他将食指缓缓地探进薄唇里,品着……是咸涩。
“我的占有,就这么让你难受屈辱吗?”他问,声音沙哑艰涩。
女人眼角有泪,却不见软弱,泪光让她看起来更加倔强,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马,她眸光含冰,似哭似笑,出其不意地,张嘴……狠狠咬住男人裸露在外,沁着汗水的肩膀。
“刺啦”
她力气之大,之狠,甚至能够听到牙齿入肉的声音。男人下颚紧绷,青筋一突一突,强忍疼痛,动也不动,哪怕身下的女人若是再稍加用力一些,就能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块肉,他也没有动。任由女人咬着。
“轩辕云霆……,疼吗?”
忽而,身下的女人终于放过男人的肩膀,轻轻问男人。
疼吗?……
“疼……”
“我的心更疼,比你此时被咬掉一块肉还疼,疼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不止。”女人笑着哭,哭着笑,无助而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疼,她仰首望着身上匍匐着的男人,仿佛这个世界就快完蛋的沮丧和恐慌:
“你肩膀上的疼,只要我松了牙齿,叫上太医治一治,就会好,甚至连一块疤都不会留下。
我心上的疼,是你放开手,我也好不了的疼。我与你说过,我是孤魂野鬼,我来自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我们那里一夫一妻……,轩辕云霆,纵然我此时活在你的统治下,纵然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乡野村妇。
纵然……纵然我爱你,胜过你爱我……,所以,所以我就理所当然要为你牺牲?要为你改变我活了二十来年的理念?”她泪流满面,却将眼睛睁开得大大的,眼泪越淌越多,她眨也不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