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起身一阵无语,当初小白被送来的时候可是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上哪里讨人喜欢去!
药鬼此刻平静的可怕,轻声问道:“无尘子死了?”
“死了,被清虚门玄真子前辈用屠魔塔给收了,现在恐怕已经化成飞灰了。”
药鬼沉默了半晌,大仇虽然得报,但他并没有一点欢喜的神色。只见他仰着头,在夜幕的遮掩下,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重重的叹了一声“唉!”
叶飞也坐下,等着药鬼说那尚未说出口的话。
“当年我们是很要好的师兄弟,他比我入门早上一年,对我这个新进的弟子很是照顾,我也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人看待,那年的大比他拔得了头筹,得到了掌门的赏识,从那之后便不一样了。”
叶飞轻声应和:“是啊!权力是最美妙的毒药,明知道万劫不复却还是义无反顾。”
药鬼老头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谁说不是?我那徒弟天生伶俐可爱,而且是万中无一的生而得天命,日后前程之远大,无法揣度,谁知道竟然就这么死了,他天资极其聪慧,又肯刻苦,可惜……”
说着药鬼老头的眼中清泪再次流了下来,能够感受到眼前的老人有多么的悲伤。
药鬼老头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再次开口说道:“唉!都是孽缘啊。我的爱妻和师长无一不是死在我那师兄的手里,其实在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肯定死了,其实我早就原谅了他,只是这么多年苦痛折磨,只为的那一口气罢了。”
说完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药鬼说话的声音不大,而且肺中好像堆积着浓痰一般,总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见叶飞注意到自己,药老裂开大嘴,干笑了两声:“这都是当年那一剑,刺穿了心肺,我失去真气这么多年,早就不在意了,生死由命吧,活的也够久了。”
叶飞的手探上了药鬼老头的前胸,一股子真气灌入其中,竟像是石沉大海,随即刚刚打出的那道真气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叶飞的体内。
叶飞一阵诧异。
药鬼老头苦笑着说:“早就是这个样子啦,我再也凝练不出一丝真气,这具皮囊现在跟凡人的躯体也没什么区别,你也不要浪费真气了。”
这时小白从草庐里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飘着阵阵的肉香。
叶飞馋得直流口水,药鬼老头也是搓着手,而那手上的黑泥仍在,看的叶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药鬼老头擦了擦手,这才对小白说:“丫头,你要找个什么样儿的人?老头子可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包你满意!”
小白的脸瞬间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叶飞也急了:“老头!你能不能干点好事儿?你难道不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小白的眼睛狠狠的剜了叶飞一眼,直到这话说出口,叶飞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药鬼老头哈哈大笑:“唉!老头子岂能不知,只是你们两个明明彼此暗生情愫,却谁也没有说出来,老头子快人快语,只不过是把你们二人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
“怎么叶小子!我们家丫头你要怎么带回去?”药鬼明显摆出了无赖的架势,就好像是一个万恶的富家翁一般的姿态。
叶飞一下子愣住了,这药鬼老头是在做什么?
小白急得羞红了脸,一下子跑进草庐里去了,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小白如今也像是小媳妇一般,竟然也会害羞,叶飞大感新奇,又想到二人在云上的日子,小白那羞赧的姿态,真是叫人又爱又怜,不由得心中生起一团邪火,丹田处有如烈焰燃烧一般,头脑也愈发的大了。
叶飞摇摇晃晃的对着药鬼说:“老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药鬼那老头阴恻恻的说:“嘿嘿,小老儿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该做什么赶紧去做,莫要空负大好时光,等到像老夫这般年纪,有你后悔的!”
小白躲在草庐之中不出来,叶飞只好去找小白,药鬼那老头也很知趣的喝完酒吃完菜回到屋子里就房门紧闭了。
“小白……”叶飞轻声呢喃。
小白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眸望着叶飞:“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