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个好姐姐,有时候显得有点过分关爱弟弟,但也没有做的很过分,不会管得太多。在没有姐姐、哥哥又极度不靠谱的张文雅看来,卡罗琳就是她想要的温柔姐姐,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肯尼思说的“姐姐很凶凶”,反而觉得卡罗琳很温柔,善解人意。
她和戴安娜·瓦伦蒂诺也一直有联系,戴安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查理离婚,但本能认为肯定是查理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是没谁了。戴安娜的工作主要是救助被家暴的妇女和儿童,干了七八年,居然一直还很有热情。相比之下,格局比卡罗琳大得多,心怀天下。
卡罗琳大概因为从小便暴露在媒体的镜头下,对任何需要出头露面的事情都没有什么热情,要不是弟弟出来竞选,她是不会主动想要从政的。
说到底,还是现在肯家未倒,有泰德叔叔这个门面担当在,还有对肯家非常友好的现任总统在,卡罗琳活到四十岁,从来没有遇到困难,也就想象不到,现任总统离任后,下一个总统可不一定是民主党;就算是民主党的总统,也不一定对肯家友好;泰德叔叔去世后要是没有第三代接上,肯家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说到底,姐弟俩其实都没有被现实毒打过,才会如此天真。这一方面是他们本性善良,一方面也说明杰姬将俩孩子都保护的很好。
好,但又不好。
哈佛的同学们都说肯家还能不能是第一政治豪门就要看小肯尼思的了,他要是从政,一切好说,就算不当总统,当个州长也行,纽约州、麻省随便挑吧,两州都会热烈欢迎。但要是小肯尼思坚持不从政,泰德过世后,肯家恐怕要没落了。
肯尼思对婚礼的劲头稍微减退了一点,埃塞尔婶婶嫌弃他直男审美无事忙,要他别管了。他只好把无处安放的热情放到即将到来的考试周和圣诞假期上。
考试周在十二月的第二周,他从十二月起就没有回华盛顿,请了假到纽黑文陪未婚妻。
考前突击也是很重要的,美国这样的案例法国家,法学院学生除了法律条款之外还要看一大堆案例,还要活学活用,压力贼大。所以有一种说法,能在法学院顺利毕业且能考过律师执照的,都是聪明人,精英中的精英。
法学院学生最爱听这种话。
张文雅抱怨法学院的考试周太紧张了,总觉得怎么准备都不够,考前担心,考完了还在担心。
肯尼思不懂,“你紧张什么?”
“你不懂!我现在不能考的不好,低于全年级百分之十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太难了好吗!”成为名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你不能比别人差劲,包括考试在内。
他暗笑确实,她现在是法学院的明星学生,别人——学生和教授——都看着她,也许还有两亿多美国人、十一亿中国人,她不能“失败”。
他也暗自叹息现在,她也品尝到了他从小到大都有的压力。
“别担心,不会考砸的。有我帮你,不懂的就来问我,我要是无法解答,也一定能找到为你解答的人。”他温柔的安慰她。
真是笨蛋!愚蠢的直男!
张文雅不想理他了。
她戴上耳机,看书。
肯尼思没说话,在一旁陪着她,自己拿了一本书看,准备好随时解答她的问题。
他不为考试周担心,还觉得她的担心有点多余,要他看,未婚妻妥妥学霸,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又很会考试,完全没必要担心嘛!他现在想的更多是圣诞假期,他俩圣诞假期要去中国——想到去中国,便想到中国签证,中国签证有效期一年,他总是及时申请中国签证,以便可以随时陪她回中国。
想到签证,自然想起上次她不知道把他的护照怎么样了,是藏起来了还是扔了或者烧了,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是烧了。他在埃及的时候忘记问了,她也没说。算了,没什么好问的。
这次回去她是去视察学校,会有些应酬,这没什么,他能应付。他主要是想敲定他们的中式婚宴的事情,她和查理结婚都在中国举办了婚宴,他必须也有一场盛大的婚宴,不然她的亲戚们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她的丈夫。
张文雅对他说中文的“丈夫”的意思是“一丈之内才是夫”,他要是离开她一丈以上,就不算她的丈夫了。
他不相信,特地去问了以前的华裔同事。那个华裔同事乐了半天,问他是听谁说的。“丈夫”其实指的是身高,跟距离没有关系。
肯尼思弄懂“丈夫”的释义后觉得很有意思,中文里“妻子”的释义也很有趣,“妻子”实际是妻与子的合称,“妻”是名词,也是动词;中文一字一义,“夫”才是hbad,那么“丈夫”的意思是身材高大的夫,也被统称为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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