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的梦幻花园”因为拿下了国会大厦一些议员办公室的订单,生意不错,利润可观,四家分店分别负担订单,每周周一到周四往国会大厦送货。
张文雅考察了四家分店的供货能力,确保质量和数量。
偶尔会亲自开车送货到国会大厦。
第一次送货去肯尼思众议员办公室的情形有点好笑。
她脖子上戴着通行证,头上戴着印有店名的棒球帽,将帽檐压的很低,几乎挡住了眼睛。送到办公室,秘书没认出她,让她将面包送去大办公室的茶水间。
好的,这也不算什么。
她将几盒面包送去茶水间,摆放好;将饮品放进冰箱;然后回到秘书间,从冰包里取出一大一小两只蛋糕盒。
“约翰在吗?”
秘书惊讶,“议员在——但你不能进去。”
“你看,订单要求我一定要送到议员的办公桌上。”
张文雅拿出配货单,“瞧,这是议员今天上午打电话要求的。”
秘书根本不相信,“肯尼思议员根本不可能打这种电话。”
“噢,那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就说这是他点名要的红丝绒小方,请告诉他是我们老板亲手做的。”
秘书当然知道“苏珊的梦幻花园”的老板是谁,也知道老板之一正在华盛顿。但她还是尽责的打了电话。
“你可以进去。”
“谢谢。这是你的。”张文雅在秘书桌上放下一只小蛋糕盒。
小肯尼思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放在那儿。”抬起左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长桌。
张文雅将蛋糕盒放在长桌上,从斜背包里拿出两只骨瓷碟,取出两只红丝绒小方,端过来放在他办公桌上。
肯尼思惊讶的抬头,“你怎么——”随即惊喜的喊她,“阿妮娅!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吗?”她笑吟吟的摘下棒球帽,“瞧,这样就没人认得出我,连你的秘书都没有认出我。”
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抱住她的腰,亲吻她。
“你这样可真像是个送货员。”
她很得意,“是不是很棒?”
“棒极了!”
“我还带了茶和咖啡,你要喝咖啡吗?”
“茶。”
纯茶就蛋糕,茶的清香抵消了蛋糕的甜。
红丝绒蛋糕有着明亮可爱的红色,两层奶油夹心,放了几片新鲜草莓,蛋糕顶端是一层红丝绒粉。
“你自己做的?”
“你没有尝出来吗?”
他笑着摇头,“很甜。”
“我以为你们美国人都喜欢很甜的甜点,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可以做半糖。”
“约翰。”幕僚长推门进来,看见肯尼思正跟一个穿着恤牛仔裤的女孩坐在一起,怔了怔,“你好,张小姐。”
“你好。”
“阿妮娅,这是我的幕僚长,弗兰克·杰克逊。弗兰克,这是阿妮娅。”
张文雅朝他挥了挥手。
“约翰,我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吗?”弗兰克问。
“honey,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她……”弗兰克皱眉,“她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完。”
“?”肯尼思皱眉。
“你就要开始竞选,而你的竞选经理是她的丈夫——”
“前夫。”肯尼思冷冷的说。
“好吧,前夫。但这你不会觉得很尴尬吗?会被你的对手拿来攻击你。你和查理,你的竞选经理,你们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这样真的不好。”弗兰克眉头紧锁,“或者你不要用查理做你的竞选经理,但这样仍然不好,男人会骂你,女人也会骂你。”
肯尼思抿着唇,“你是说我不能再见她?”
他摇头,“不行,我不会让她离开。她下个月就要去耶鲁,我们只有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顶多五周。如果爱她会让我失去这个众议员的席位,那随便吧,我可以过两年再竞选,你可以去为我的姐姐工作,别担心失业。”
弗兰克扶额,“我不是要让她走,我是想……好吧,你做决定就好。我只是必须告诉你其中的弊端。”
“别再说这种话,也别在她面前说,更不允许私下对她说。我不能承受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肯尼思回到办公室,“honey。”
张文雅正在翻看他桌上的文件。一直不知道议员平时都做些什么,当年在诺顿参议员办公室实习,接触不到参议员的办公桌。
“我能看吗?”
“没什么不能看的。就是一些文件,你看了也不知道前因后果。”
说的是呢。
他说了些工作范围每一位众议员都属于至少一个委员会,这些委员会会讨论各种问题,主要是各种提案,提案属于未批准的讨论阶段,讨论完了送交参议院,通过后送交总统签字许可,这才成为法规或法案,正式生效。
所以议员每天的常规就是开会、投票,讨论来讨论去。
两个大ary之间互相拖后腿,所以哪家是多数ary,哪家提出的提案通过的就多,少数ary只好尽可能拖后腿。如果议院的多数ary跟总统的ary不一致,往往会导致国会效率低下。
目前众议院是共和ary为多数ary,参议院是民主ary为多数ary,而总统是民主ary,所以扯皮现象有增无减。
今年的众议员换届选举,民主ary想要卷土重来,争取成为多数ary。
真复杂,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