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下来。
庞大的灵气渐渐覆盖住整个红枫山,空气中,带着一股清新的草木香。
那些被吞噬的气运重新回到某些人身上。全国各地,每户家庭拥有的巫偶们在同一时间粉碎,而下咒者也将得到该有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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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州猛地一口血喷出来。
作为布阵人,阵破给他带来极大的反噬,不到一分钟,他这人头发花白,脸庞苍老,宛如被抽走了生命力。
他眼底始终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破他的阵,就凭玄门中那群废物吗?!他不相信,到底是谁!!
章州向来是傲慢的。
他从小天资卓越,加上用心专研阵法,整个玄门,擅阵之术他敢说第二,就绝无人敢说第一。
可现在,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被人打破,仿佛一巴掌甩在脸上,刚才有多自信,眼下就有多狼狈,好似有人在无声嘲笑他的想法有多傻逼。
气血又往嘴里涌。
章州咳了几下,愤恨地擦掉嘴边血迹,什么东西也没带的匆忙离开了,他的行踪恐怕已被暴露,得躲起来。
等把煞气处理完毕,时间也才过去了半个小时,有聚灵阵一直运转着,几位大师并不勉强,如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事情竟然这样简单便解决了?
当初了解了这事之后,他们原本以为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哪怕侥幸活下午,也得受重伤。
“多谢周大师相助。”几位大师起身后,纷纷朝周永宜道谢。
今日破阵会顺利,多亏了周永宜,他们心里很清楚这个事实。
“各位大师客气,这是永宜该做的。”周永宜微笑。
如此年轻就有这等修为,周大师的天赋属实恐怖,他师弟自幼被称之天才,但在周大师面前,显得和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有何不同?
见惯了天才的傲慢,周永宜温和礼貌的态度简直让人好感倍增。
聂大师心中感慨,他问道:“不知周大师是出自哪个隐世门派?”
现世的门派他从来没听过有周大师这号人物,想来只能是隐世门派了。
“无名小派罢了,不值一提。”周永宜一顿,“我师父仙逝,现在门派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
问人的聂大师变得格外不好意思。
张天师轻叹:“周大师节哀。”
“我并不难过,师父离开之时并没有痛苦。”周永宜建议道:“既然事情结束,我们这便下山吧。”
生祭阵破后,性命和气运被迫和阵系在一起的人自然不会再莫名出事,他们甚至察觉不到自己曾经在死门前走了一遭。
周永宜来a市是有事的。
所以下了山和各位大师分开时,他们相互加了微信,张天师还带头建了微信群。
“我算了下,那人朝东南方逃走了,抓人的事就麻烦各位大师了。”
聂大师哼声,“周大师放心,章州那畜生我定亲自把人逮住!”
周永宜轻笑,“那到时候还请聂大师告知我一声,我想见他一面。”
“没问题!”
廖大师道:“周大师,以后再联系。”
杜大师笑眯眯道:“永宜,我仔细想了想,我家孙子其实长得不错,你要是想找男朋友,可以考虑一下哦~”
语落,杜大师遭到怒视。
可恶!居然想出卖孙子的美色!
沉默的张天师装模装样咳嗽一下,正经事办完,他也就不正经了,“永宜啊,老头子我对你的符很感兴趣,你上次发微博的那符,可否愿意再画上一张?”
他眼巴巴看着周永宜。
大徒弟那命格,和她待久了,他这师父也都快变成非酋了,谁能明白他的无奈和悲伤?
周永宜一默,点头,“可以。”
纸笔这种东西,几位大师身上带着,于是当着他们的面,她随手画了四张,刚好一人一张。
见此,四人一脸惊叹。
对方的画法和他们完全不同,且太随意太简单,偏偏符的作用没人敢小觑,当真是奇妙!
术士本身不依靠符来借运。
运气这东西,只会越借越少,道理不用周永宜说,他们都懂。
当然,明白是一回事,符该收的同样也收了,就单纯图个喜庆。
特别是张天师,笑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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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人发现,太阳又出来了。
天空中的黑云莫名消散,明明不久前还是即将下暴雨的样子。
望着头顶的晴空白云,生怕忽然下雨被淋成落汤鸡便急忙去买了雨伞的路上行人们:“……”
费力把晒好谷子收起来等待下雨结果谁知雨没下又出太阳的小王和村里乡亲们:“……”
被天气转变搞得猝不及防以至于连忙发了暴雨预警的气象台:“……”
不是?
贼老天!你故意玩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