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不通,就咨询下别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了,在陆晨看来这种事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所以你在忐忑,害怕对方会因此生气?”
楚子航一下就抓住的重点,方才的疑惑解开了。
陆晨愣了下,被人点名才有些豁然开朗,原来我在害怕这个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个?
我如今应该什么都不怕的。
可楚兄说对了,他问自己的内心,答案确实是这样。
“陆兄,你恋爱了。”
凯撒笑笑道,不知为何,陆晨感觉对方的表情有些欠揍。
“恋爱?不不不、没有、没有。”
陆晨连忙摆手,他脑子有点乱。
楚子航和凯撒相视一眼,又看向那个摇头摆手的少年,心说这大概是最下乘的掩饰了。
“那你心虚什么,为什么要害怕?”
楚子航总是善于用简短的话直击人的内心。
作为秘党的王牌s级专员,又刚刚获得了斩杀次代种的战绩,你本应是天不怕地不怕,处于极致膨胀状态。
可你现在心虚的样子,像极了放了老婆鸽子的妻管严。
“我哪怕了,没有的事”
陆晨的底气莫名的不足,拿起手机,想要回绘梨衣消息,却又不知该回些什么。
绘梨衣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啧啧,陆兄,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的确是个猛汉,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这世间不应该有任何牢笼能困住一个真正的男人,除了他心爱的女孩儿。”
凯撒语重心长道。
陆晨沉默了下,然后反问道:“那凯撒兄你如果一不小心放了诺诺鸽子,也会忐忑害怕喽?”
凯撒脸上的笑容一僵,又坚定的道:“没有的事。”
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是“没有”
盯——
这时楚子航开口了,“我认为凯撒兄才是被鸽的一方。”
一开口就是老扎心了。
诺诺一到假期,人影都见不到,凯撒发信息问候也没有回应,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凯撒心真的蛮大的。
顿时这个话题被终结了。
陆晨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忐忑,给绘梨衣回复了条讯息。
“下午去找绘梨衣玩。”
叮——
又是秒回。
“那我等gil。”
这段话后面还跟了一个乖巧jpg的表情包,看来绘梨衣最近对le的使用愈发熟练了。
时间是下午两点,阳光带着暖意,照在人身上,让人总想回到被窝中打个盹。
东京的街头到处可见施工的队伍,此前的富士山异动带起的地震并非对东京没有影响,虽然没有出现楼层坍塌的现象,但某些街道的地面还是可以看到些裂痕。
除了这些修复街道公共物品的施工队伍外,倒真看不出来这是灾难过后的场景。
有些逃课的高中生在街头游荡,和同伴们嬉笑着走进游戏厅、卡拉k这种地方,肆意放纵着他们的青春。
路上的上班族业务员们提着公文包穿过大街小巷,身杆挺得笔直,像是要上战场,内心计划着今天一定要谈下大单子。
陆晨走在街道上,与周遭的人群擦肩而过,也是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日本是个神奇的民族,往往把上班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在来日本前芬格尔还给自己讲过一个案例。
据说曾经在上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某地区被投放了原子弹,有一个上班族在那里出差被波及了,但奇迹的存活了下来,然后这个人居然第二天还坐着车回去上班了!
陆晨听完也是惊了,心说真是个可怕的民族,上班人,上班魂,吃原子弹也把上班放在第一位置。
与之相比,前些天的地震没有给东京带来什么伤亡,大家这样一幅日常生活的样子倒也可以理解。
他站在源氏重工大厦前时,才恍然,原来他初见绘梨衣时,距离这里只隔着一条街道。
“陆君。”
自动门开启,源稚生朝陆晨打招呼。
随着源稚生进入源氏重工大厦后,陆晨有些疑惑的问道:“绘梨衣在源氏重工?”
他之前联系了源稚生,问该去哪里找绘梨衣,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对方告诉他的答案却是源氏重工。
可这里貌似是工作的地方吧,谁会一直住在公司呢?绘梨衣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加班狂人,况且她貌似成天都在玩游戏,并不需要工作。
源稚生有些僵硬的点头,“绘梨衣的血统情况不稳定,所以必须在有先进医疗设备的地方,以便随时接受治疗。”
陆晨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么严重?”
他此前感觉绘梨衣的血统的确不稳定,使用言灵会受到龙血侵蚀,但似乎也没有到必须医疗设备齐聚、专家团队寸步不离的程度吧。
源稚生叹了口气,道:“跟我来吧。”
他带着陆晨走入了电梯,然后取出一张印着八首巨蛇的卡刷了一下,随后按下了第14层的按钮。
然而在电梯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目的地并非是14,而是一个陆晨看不懂的符号“”
如果楚子航在这里一定能解答陆晨的疑惑,“”是希腊字母中的第十四个字母,同时这个字符也常用于数学上的随机变量。
有不确定的,虚幻的含义。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隐藏楼层。
除了源稚生以及少数几人持有的顶级权限卡外,没有人可以开启前往这个楼层的通道。
陆晨确实看不懂这个符号,但他也并不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前往的楼层,意味着它平时是隐藏的,不对外人开放的,甚至许多蛇岐八家的人都未必知道这一楼层的存在。
陆晨感到十分疑惑,绘梨衣的血统的确不稳定,但蛇岐八家有必要把她藏得这么严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