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弑君向南(1 / 2)

见两人沉默,精灵女王道“也可以不接受秘法传承,但就必须等妲蔻丝更强后才能出去,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实力不行时,陪你前往战场的。”

她看的再明白不过,这个哥斯拉公爵,生于战场,死于战场,这种人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众生,他就是喜欢战斗。

让对方留在艾希尔大森林过隐居日子是不可能的,女儿和他答应了,大陆的人也不会答应,毕竟他刚刚斩杀过深渊之主的渡魂体,是希望的聚焦点。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艾卡大陆的生灵会愈发憧憬哥斯拉公爵,但压力也会放在他身上,被大势绑架到制高点。

这种风口,未来一定会遭遇无尽的战争,而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她也很清楚,绝对会紧随对方的脚步,不管多危险的地方,她都敢一起去。

陆晨还在思索,但绘梨衣却已经开口了,甚至第一次,没有和陆晨商量。

“我接受传承。”

绘梨衣的俏脸上带着坚毅,她不想再拖后腿,想要成为强者,和丈夫并肩战斗。

陆晨本想开口劝说,但看见绘梨衣那自己从未见过的眼神,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在不知不觉间,绘梨衣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懵懂少女了,她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意。

“哥斯拉,等我。”

绘梨衣对陆晨露出个柔和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精灵女王起身,看向陆晨,“传承需要二十一日,你可以和月狼族在精灵族小住,也可以回去做你该做的事。”

陆晨有些纠结,虽然他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想等着。

可对方说的也对,长城初定,北境民心未安,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以及……阿莱克丝所说的那件事。

“那三周后,我来接你。”

陆晨想了想,说道。

绘梨衣嘴角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在团队频道中说了句话“我今天就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陆晨脸都红了……

好啊,都敢调侃老公了,你等着!

他回身扯了扯安纳留斯,准备先回北境一趟。

“啊……这就走了吗?我还没……唔……还没……吃够。”

安纳留斯腮帮子鼓鼓的,里面还有没吞下去的果子,左右手还各拿一个。

“月狼王喜欢的话,可以带一些走。”

精灵女王笑道,精灵族的灵果在外界很珍惜,但艾希尔大森林却不少。

安纳留斯不情愿的跟在陆晨身后,一边走一边说,“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陆晨接过一颗果子,查看了下,竟然是紫色品质的道具,有着恢复魂源和体力值的效果。

于是也就撺掇安纳留斯“厚脸皮”的多要了些,嗯,只是我的坐骑想吃而已。

陆晨带着月狼族大军浩浩荡荡的向西而行,离开了艾希尔大森林。

没有人注意到,在森林深处,潭水之中,一丝微不可见的红雾,彻底消散了。

绘梨衣跟着精灵女王前往传承之地,还在感慨起源空间的任务难度定的不标准,分明就挺难的嘛。

…………

五日后,北境,临北城。

深渊生物被清缴后,这座城池因为还有不少完整的建筑,许多居民被纷纷安置回来。

百废待兴,青壮年分为两批,一部分修缮城内建筑,另一部分则在辛勤的种地,那是他们的生存之本。

在一天的劳累后,这些人有些闲钱的,也会来城中的小酒馆喝上一杯,尽管是劣酒,浓度很低,但他们喝的不是酒意,解得是乏意。

“却说那哥斯拉公爵,面对深渊之主,发出不屑的嗤笑声,道‘我这辈子杀过的深渊生物多了,今日再斩一个,又何妨?’”

酒馆内部,一个老者声情并茂的讲着。

艾卡大陆有许多吟游诗人,但吟游诗人往往讲话太过晦涩难懂,需要一定的文化水平才能解读,因此还有另外的吟书者,他们会讲一些通俗易懂的故事,在各大酒馆茶楼卖艺。

这名老者就是得了新故事,他腿脚不利索,干不了重活,但靠着吟书,最近在临北城内倒也混个温饱。

“血月高悬,黑暗笼罩大地,云雾弥漫,可哥斯拉公爵一刀出,青天见,那深渊之主大呼‘不可能!’……”

老者吟书时还会分饰两角,切换神态与语气,仿佛真的见识过那场大战一般。

酒馆内的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兴之所至,还会打赏一枚粮币。

粮币是北境新发行的货币,为了保证灾后的北境人民能平等的吃上饭,只要按照官方的指示去干活,诸如种田,修缮城池,都能得到粮币,五十枚粮币可以换一斗米,一枚粮币也够老者吃上一顿饭了。

“快说快说,后面怎么样了?公爵大人赢了吗?”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坐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人笑道“急什么,曙光再次降临,公爵大人也返回北境镇守了,那一战自然是公爵大人胜了啊。”

吟书的老者并不介意有听众“剧透”,毕竟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只不过大家喜欢他讲的过程。

当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被老者讲述完,老者也有些感慨,“公爵大人真是千年不遇的大英雄啊,要我说不仅人类守护者的名头实至名归,称其为大陆守护者也不为过。”

听众有不少跟着讨论附和

“就是就是,前段时间还听说,内地那边有些人骂公爵大人,说他不顾大局去救外族女人,可咱们公爵大人有实力,连深渊之主都给斩了,预言都被他打破,这才是真男人。”

“听说就连龙之谷的巨龙这次都服了,屁都没敢放一个,直接就撤了,估计它们该怀疑预言了吧,哈哈。”

“不过内地的人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惭愧,之前也心里埋怨过公爵大人,毕竟咱怕啊,天上一直黑乎乎的,那红色的月亮一直挂着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