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心里冒出来个想法。
只怕是被白宸说对了,季家的这些人居然会把季老爷子的去世怪在了她的头上。
她与白宸对视一眼。
后者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左侧,与季川翊一起形成了把她护在身后的姿势。
季川翊冷眼看着季海“我给你十分钟,去换一身衣服,跪在爷爷的灵前!”
季海气得脸都黑了“不孝子!我是你的老子,你这么跟我说话?”
季川翊和季海之间不睦在燕京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多的季家人面前,季川翊是半分面子都不给季海。
哪怕,现在人数悬殊过多。
季川翊依旧是王者姿态,气势压得他们不敢多话。
“季川翊,季家的人都在这里,无论这件事是不是跟江姒有关,她人就在这里,只要说明那天下午老爷子跟她说了什么,排除嫌疑不就行了吗?这样的日子,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江姒的脸沉了下来。
季川翊也抿唇不说话,只是眼神越发的冷。
“嗤。”
突然沉默的环境中发出一声嗤笑。
是白宸。
她双手环胸,眯着眼笑,嘴角带着嘲讽“这位季家的谁,说出来的话可真是让人想笑。”
“什么叫不就行了?这要是你,我让你说一下不就行了?你行吗?”
“法治社会,江姒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对季老爷子动手脚吗?而且,你们季家谁不知道,季老爷子对江姒那是比自家亲孙子都上心的,她又不是傻子,没了季老爷子对她有什么好处?你们这么咄咄逼人,非要与江姒对峙季老爷子去世之前的情形,是按了什么不好的心吧?”
此话一出,在场听得懂听不懂的都知道白宸这话是在内涵他们。
“季家的事,何时要一个外人随意的插嘴?”
白宸冷笑“外人?你们现在可不就是在质问一个外人?”
季海挥手让身侧的人都住嘴,接着看向季川翊说“阿翊,你爷爷,灵位就在你身后,如若江姒心里没鬼的话,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肯说呢?”
季川翊皱眉,刚想出声,就被一阵冷笑打断。
“我为什么要说?”
江姒伸手往一侧推了推季川翊,她嘴角挂着冷笑,从白宸和季川翊的背后走了出去。
她就站在那里,一身黑衣。
身子纤细,小脸精致。
可气势很足,眼角微微吊起,颇有一种慵懒惑人的气势。
“恕我直言,在座的你们,哪一个有资格让我向你们解释?”她拨弄了自己自己的头发,扫视了众人一眼,狷狂十足;“今天我看在是季爷爷的灵堂上,说话出手都留了余地,不然,以你们刚刚几个人说的话,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叫嚣?”
在场众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那些人先是错愕,大约是没想到一个女人,敢在他们这些长居上位的人说这样的话。
“狂妄!简直太猖狂了!”
有季家老者气白了脸低吼。
季海也阴沉着脸看向江姒“江姒!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可是老爷子的灵堂!他生前最为疼爱你,在场的人都是季家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对长辈如此不敬!”
江姒冷嗤“长辈?”
她视线冷然的扫过众人“你们这些人算哪门子的长辈?”
气氛再次变得尖锐起来。
季海指着季川翊,怒火中烧的喊“你怎么敢这样跟我们讲话?你想过阿翊吗?他突然死了最亲的爷爷,在此之前老爷子只见过你!不给我们这些人一个交代!总该给阿翊一个交代吧?”
江姒心突然顿了一下。
季海确实是一个善于攻心的人,从一开始他出现,就不单单只是为了打压季川翊。
江姒有半分钟的迟疑。
而就在这时,季川翊出声了“爷爷避开所有人单独找的江姒,就说明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