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场长已经算不小的官儿了,以后可不能随便和人家动手。
“你让开!”钱永昌霸气侧漏。
江宇当然不能让开。
“让你让开,听见了没有?不让开,连你一块儿揍,咦!你是谁?听口音,你不像本地人。”
“大家好!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汪文标战友,我姓江!辽省人!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这不影响我们彼此间的友谊,大家这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这太不好了,咱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别咱们咱们的,和谁咱们呢?我们认识你老几?”
“大哥!你这谈话方式不对,以你这种谈法,这话还能不能好好的谈下去了?”
“少给我扯淡!你让不让开?”
江宇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钱永昌,摇摇头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他左右的人。
“你们都是盐场的职工吧?你们想要干什么?不会是真准备去揍新来的场长吧?要打人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你们的理由呢?”
“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一个青年接了一句。
“打人不需要理由吗?”江宇疑惑地问。
“这位兄弟,汪文标是政府派来的场长,是带着你们来过好日子的,你们现在却要打他?你们长脑子了没有?人长脑袋不光是吃饭和说话,还要思考问题,别被人家一蛊惑就像二货一样冲出来。”
这话钱永昌听懂了,这货一个箭步就奔着江宇来了,伸手就来薅江宇的脖领子。
“你说谁像二货?你给我说清楚!”
“大哥!说话咱就说话,你这是啥意思呀?”
“啥意思?揍你!”说完就举起拳头,作势欲打。
不过他的拳头没有落下。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踩住了。
只是一只脚被踩住了,却让他有无法动弹的感觉。
低头一看,就看到对方的脚踩在自己脚面子上,接着他就看到江宇那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
没有一点儿恐惧和慌张,平静如水。
钱永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大哥!你这拳头到底是往不往下落呀?这胳膊老抬着不酸吗?要不咱把胳膊放下来,好好说话?”
钱永昌感觉这拳头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还是江宇伸手把他的胳膊放了下来。
“看来我们还是好好谈话是最正确的选择,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你说这个新厂长是来带我们过好日子的?”有人提醒。
“当然了!”
“呵呵!他岁数和我们差不多,他凭啥能带我们过好日子?”有青年问。
“这位兄弟,此言差矣。有句话说的好,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这和年龄没太大的关系,和人的能力有关,你们的新场长别看年轻,但正好是有能力的那种人。”
“那你说说他靠什么能带盐场过上好日子?”
“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来!大家坐坐,让你们的新场长给你们讲讲他的计划,说完!你们保证倍感鼓舞,干劲冲天!抽烟不!来!一人一支!”
一转眼功夫,这些钱永昌带来的青年就团团做吃果果了。
你看!这矛盾不就转移了吗?多大点事儿啊。
下一步就该汪文标慷慨激昂了。
只要他把大饼画圆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