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爬上了树。
这树杈住得久了,生出了几分感情,冷不丁要走了,竟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县主贴心地为他加了一块板子一套被褥,就更舒坦了。
他卷好了被褥,解下来他的小包裹,抱在怀里跳了下来,“县主,我走了啊。”
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等着县主挽留。
韩攸宁站在父亲身边,冲他笑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慢走啊。”
父亲回来了,她也就安全多了,王府的侍卫在府里终究是不成样子。
叶常似乎看到了三十板子在向他招手,他生无可恋地抱着被褥行囊走了。
韩钧负手看着空荡荡的月门,眼中晦涩不明。
韩攸宁说道,“父亲,若不是晋王,您或许就见不到女儿了。”
韩钧转过身,月光下的女儿娇艳若桃李,清澈美好,这样的女子,又是最好的年纪,总是容易惹人觊觎。
又或许,是为了别的。
他严肃道,“晋王相救之恩,为父会备厚礼登门致谢。男女有别,你以后还是少与他私下来往为好。”
韩攸宁从白日里,就觉得父亲对赵承渊不够友好,后来叶常暗戳戳告状,说定国公不谢救命之恩也就罢了,还一见面就打。
如果白日里是为公,那么现在,是为私,父亲看起来很不友善。
她扶着韩钧回房坐下,方说道,“父亲可是怕他谋逆,会连累了国公府?”
韩钧道,“我若肯与他交往,又何惧连累。我们两府素无往来,便还是循着旧例为好。”
韩攸宁打量着韩钧,他脸上极为严肃,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
前世父亲和赵承渊似乎也无甚联系,她唯一一次见他们有交集,是府里的赏花宴,赵承渊也来了。
父亲特意跑到玫园问她,“你可认得晋王?”
她当时忙着给赵宸盛刚出锅的糯米桂花糕,觉得父亲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不认得,只听说是太子的长辈。父亲问这个作甚?”
父亲没说话,端着一碟糯米桂花糕走了。
后来她和赵宸在花园里吃桂花糕,顺便给赵宸检查她写的大字,远远地看到父亲和赵承渊一起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远远的便觉得风华绝代。
他们没有上前,只是在远处高岭上的一个亭子里下棋。
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们私下里有什么来往,也没再听父亲提起过他。
倒的确是,无甚来往的样子。
可赵承渊不仅仅是晋王,还是神仙哥哥,怎么可能断了来往呢?
她嘟着嘴,“父亲刚回来,就要管着女儿。”
韩思行心疼妹妹一见面就被管上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刚认回的妹妹要被别的男子抢走了,就昧着良心语重心长地拉着妹妹劝解。
“父亲吃的盐比咱俩吃的米还要多,总归是思虑周全些。父亲的话还是要听的,你看我从小听到大,一点弯路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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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是最近写的无趣了么?
你们都不说话。。
莫莫真的心里没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