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和他之间可谓是血海深仇,这个仇怨,于公于私都难以化解。如今还连累了攸宁,竟逼得她自尽来阻止大战。
韩钧起身拿着剑往外走,“本公去会一会他。有什么恩怨,当面了了。”
赵承渊拦住他,“岳丈大人姑且等一日,明日小婿陪你一同前往。西凉王武功恐怕在你之上,你们若是对打起来,岳丈大人凶多吉少。”
他再休养一日,体力应能恢复得差不多,那时苏柏也该回来了。
被女婿看低,韩钧不悦地皱眉,“当年他便是本公手下败将,这十几年他有进益,本公也有进益。本公就不信打不过他。”
赵承渊见岳丈大人皱眉,顿觉失言,只得想方设法挽救他的面子,“正因为当年他是岳丈大人的手下败将,要想复仇自然是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来苦练本事。而岳丈大人这十几年却是叱咤风云鲜少遇到对手,相较之下进益难免要少一些。”
韩钧眉头微松,“这么说有些道理。不过你用不了两刻钟就能拿下他,可与本公对打总得打一个时辰。他的进益恐怕也有限。”
面对不服输的老丈人,赵承渊委婉道,“岳丈大人还是等一日,待探子回来再从长计议。”
一旁的韩思行看不下去了,上前拉着老爹往里走,悄声道,“我听叶常说,王爷与你对打时顶多用了八成功力,若是王爷正儿八经打,父亲你恐怕撑不了一刻钟。”
韩钧目光一沉,“小儿猖狂1
他转身看赵承渊,“叶常说的,当真?”
赵承渊微笑,“叶常向来口无遮拦,岳父大人莫要信他信口胡诌,哪至于八成。”
顶多七成。
韩钧眯眼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婿。
听这话里的意思,当真是让他了?
当真是狡诈,一直哄着他呢?
韩钧淡声道,“你既有这等本事,可在襄平府却未能护攸宁周全,让她被人掳走。在行宫你又不够观察入微,让她吞下毒药险些送命……”
赵承渊道,“是小婿的不是,没能护好攸宁。”
韩钧指着外面,“现在天气不错,你我不若切磋一下,也不辜负这好天气。”
赵承渊顺着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微笑道,“好,听岳丈大人的。”
韩攸宁砰地推开门,冲了出来,瞪着韩钧道,“父亲想打架就直说,何必又扯王爷失职又扯天气不错的1
面对女儿,韩钧说话声音立马软了下来,“你大病初愈得好好养着,怎出来了?你放心,为父手上有数,伤不着他。”
韩攸宁嘟着嘴抱怨,“可我觉得你在欺负王爷。他这几日身子亏得厉害,哪里还有力气打架。”
“男人哪里有那么娇贵,少吃几顿饭,放上几碗血都不算什么。”
韩钧揽着女儿的肩膀往内室走,“倒是你,吃的是毒药啊,多吓人!总得在床上躺上几日好好调养调养才行。小丫头,不愧是我闺女,还有这气魄。不过这种事做这一回就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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