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常领命离开。
“丹阳此时来是要作甚,求你改变主意?”韩攸宁问。
此时外面虽阳光正好,可腊月里的寒风却不是一个娇小姐可承受的。
王采丹等了半个多时辰,人恐怕早就冻透了。
赵承渊道,“与其想这些无用的琐事,你不若想想过年穿哪件衣裳,配哪些头面。”
说起这个,韩攸宁便颇为无奈,她指着拔步床外面摆着的三个硕大的箱笼,“不过是过年,王爷怎让针线房做了这么多衣裳,还让玲珑阁送来那么多头面,你忘了我们陈家是开银楼的?马上就开春了,这些衣裳不见得能穿上一次身。到了来年秋冬,我说不得还要长个子,穿上不见得合适了。”
赵承渊转过头,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小孩子过年不就是穿新衣戴新花吗?”
韩攸宁皱了皱鼻子,嘟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承渊上下打量了着她,眼睛落在某处片刻,旋而又挪开,“方才是谁说还在长个子?我看你最近的确是长了不少。”
韩攸宁没有错过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顿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就在昨晚,他还感慨说小丫头长大了。
韩攸宁脸色涨红,也不帮他束发了,丢开梳子跑去了外间。
赵承渊笑笑,自己将头发束起来,跟着去了外间。外面已经摆上午膳,孙大娘一如既往地,可劲地做各种滋补之物。
二人用过膳,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叶常又过来了。
他皱着眉头,“王爷,丹阳郡主还在府门外。看这样子,她不见着您是不罢休了。”
赵承渊道,“你差人去趟镇国公府,让王蒲来接人。”
“是。”
叶常刚要离开,便被韩攸宁喊下了。
韩攸宁道,“王爷还是见她一面,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了,也算做个了断,免得以后她在纠缠不清。”
赵承渊神色淡漠,“我与她并无需要说清楚的事。若是谁都要做个了断,我每日恐怕都忙不过来。”
叶常在一旁附和,“是啊,垂涎王爷美色的闺秀都从晋王府排到南门口了。王妃您是不知道,王爷以前年纪小,曾一时心软劝说了几句痴迷他的闺秀,那闺秀便以为她在王爷心目中有所不同,天天在王爷跟前晃悠……”
赵承渊淡瞥了他一眼。
叶常顿了顿,依然不怕死地添了句,“后来那闺秀为逼王爷就范在王爷面前跳了河,不过王爷转头就走了!”
韩攸宁睨着赵承渊,笑嘻嘻道,“原来王爷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赵承渊没有接话,对叶常道,“你去吧。”
“慢着。”韩攸宁摇摇赵承渊的手,“我蛮想与她说上几句的。”
赵承渊拍拍她的手,无奈道,“好。”
他抬头吩咐叶常,“你去让她进来。”
叶常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王爷在王妃面前有什么原则可言?
叶常走后,韩攸宁推着赵承渊回房,“王爷既然没什么好与丹阳说的,那便我来说。”
赵承渊叮嘱,“她若有抱怨,不必客气,切莫委屈了自己。”
“知道了!”
韩攸宁应下,人已经出了房门。
会客厅已经摆上几个炭盆,很快便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