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正骨头捏的咯咯响。

这小滑头！

“哟，老江，咋啦。”身后传来齐方术贱兮兮的声音。

齐方术盯着墙上的荷花图，啧啧两声，幸灾乐祸地说：“我记着这之前好像是荷花，现在像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两天倒是闲，太子一走你就过来了。”

齐方术找了个椅子坐下，笑着说：“那是那是，不用教学生，我自然是无事一身轻，不像你啊，现在可有的忙了。”

江严正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拿下墙上被毁坏的荷花图。

“老江啊，你也别气，伤了身子还让那小霸王看了笑话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江严正睨他一眼，说道：“你当初来我这又哭又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齐方术抓了抓头发，没脸没皮地扯着：“因人而异嘛，这两天太子对你算是客气的，想当年我啊，第一次教太子的那天，算了算了，不提了，伤心事。”

当时齐方术教太子的第一天，也是立志要将太子拉回正轨，做一个好先生。

东宫的小太监笑眯眯地看着齐方术，伸出一只手，说：“齐太师，这边请，太子殿下在那里等您。”

齐方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是知礼数，知道让人来带路。

但过了不到一刻钟，齐方术就后悔了。

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明明是白天，这屋子里窗户紧闭，黑漆漆的一片。

齐方术擦了擦额头的汗，干巴巴地说：“殿下，您怎么不点蜡烛啊？”

说着伸出手摸索了一下，只挥到了一片空气。

“殿下，您别吓臣啊。”齐方术嗓音有些颤抖，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任谁都要慌了。

四周寂静无声，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齐方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冷汗直冒，衣衫贴在皮肤上，僵硬地扭着脖子。

像是蛇吐信子的嘶嘶声，越来越近了，齐方术的脚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步也动弹不得。

冰冷滑溜的东西攀上了他的肩膀，齐方术瞳孔皱缩，黑暗中，蜡烛亮起，一张丑恶的面具出现在他面前，齐方术心脏骤停，白眼一翻，竟然是直接晕了过去。

周夔摘下面具，撇了撇嘴，说：“什么啊，这么不经吓。”说着把手中的丝绸带子扔在了地上。

跟齐方术扯皮了一会儿，也到了晌饭时间，齐方术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