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送副字算什么学习?”
江严正笑了笑,说:“送副字确实小了点,但是如今皇上治理的国家,讲求孝道,太子殿下先前送的珠玉,都是拣着贵的,不丢面子的去送,而去年皇上寿辰之前,太子殿下专门来问过臣,如何将‘寿’字写的漂亮,这说明太子殿下已经懂了孝道,这不是一种进步吗?
况且兵部尚书你的心也忒急了点,如今无人与你站在一个阵营,你又何苦抓着小儿犯错这一点不放,在朝堂的两位太师都否认了,你又何苦呢?”
兵部尚书气的甩了一下袖子。
退朝后,兵部尚书瞪了一眼江严正,转头离开了。
“江爱卿,你过来吧。”武帝带着江严正到了华清宫,德公公关上门。
武帝坐在椅子上,扶着额。
“朕知道太子性格顽劣,远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好,但爱卿此次愿为太子发声,朕真的非常感谢你。”
“陛下言重了。”江严正伏地就拜,“臣有一言,就直说了。”
“爱卿但说无妨。”
“太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继续这般下去不是个办法,太子是心里的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臣能做的只有在旁辅佐,但是真正走出来,还要靠太子自己。”
武帝点头说是,说了几句让他多多管束,就让他退下了。
“德全,你如何看?”武帝问道。
德公公一愣,随即说道:“奴才不懂朝堂政事,只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江太傅也说需要靠太子殿下自己,所以皇上也不需太过担心,说不准哪一日太子殿下就开窍了呢,懂得皇上的用心良苦。”
武帝点了点头,一切只能看琳琅自己的造化了。
过了几个时辰,周夔被召进了宫里。
“父皇。”
武帝淡淡点头,说道:“最近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儿臣知道。”周夔垂下头,心里也明白是自己的几个哥哥里面有人想要当太子弄得这一桩事出来。
“说说看,有什么想法?”武帝看着周夔。
周夔抬起头,说道:“儿臣,儿臣想马上就是新年,不如宫宴时再看看几个哥哥的反应吧。”
“只是想着抓住幕后黑手吗?”武帝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周夔不知道武帝为什么这么问。
“你有把柄,所以才会被人抓着,你不学无术,贪图享乐,所以才会被人拿出来造谣,闹得满城风雨,今日若非是江太傅保你,替你在朝堂上说了些好话,兵部尚书就能把朕的宫殿掀了也要把你废了。”
周夔连连点头,说:“父皇说的是,儿臣应该好好学习,休养心身,不该让人抓住把柄,惹来这么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