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一直追求长生,若是你给他服下的仙丹里含着慢性毒药,皇上会不会选择保命而杀了你。”
国师眯了眯眼睛:“南王这是在威胁我?”
“你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想整垮柏家,本王已经选择退出朝堂,你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就凭我们立场不同,国师这个名号与我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我现在就书信一封辞官潜心修道。
皇上若是不舍,我便可趁机让皇上给一道免死符,我依旧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反倒你的小夫人,估计很难撑过这段时间。”国师提醒,句句讽刺。
藩王来犯,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生怕藩王真的打过来,他们就得死了,各个怂包,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这个毫无实权的国师。
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就治他得罪,现在这个时候,他很是安全。
国师见他不说话,心情大好的离去,他们当了这么久的政敌,终于能看到他示弱一次,心情特别的好。
柏暝羽从胸口掏出一封信:“于从,把这个送给凤军统领。”
“是,王爷。”
凤军统领,不论何时都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夜空中,显得十分耀眼。
他打开那封信:本王已有你是凤族之人的铁证,皇上最为忌惮凤族人窝藏在他身边,大家各退一步,你放了本王夫人,本王亦会帮你保守秘密,事后本王会离开京城。
他把信卷着扔进火堆里:“那就看你,能不能赶上了。”
于清从京城传消息出来:王爷,小夫人要祭天了。
柏暝羽看到信,骑上马快速往京城赶,他担心赶不回去,便安排于清把他提前准备的锦囊送进宫里。
公公把锦囊送到皇上面前:“皇上,这是南王送进宫的。”
皇上不紧不慢的处理奏折,不以为意:“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让朕放过他的小夫人,放一边吧。”
可公公还是觉得,南王送进来那么急,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紧要的事。
“皇上,恕奴才多嘴,皇上真的要烧死南王小夫人?”
“柏家军突然中毒,上吐下泻,军营突然着火,连国师都为找到原因,不就是天怒。”
公公欲言而止,先皇虽然敬重国师的卜卦能力,但不会这么偏心,眼看皇上真的陷进去了。
公公把锦囊放到一边,就没有管,吩咐人把御书房的大门关上,他便离开了。
第二日,沈知月被架到十字架上,手脚被捆绑住,她一身红衣十分艳丽,素净的小脸却未施粉黛。
围观的人看到她脸色惨白,林绣站在下面,手里捏着绣花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她。
沈知月恍惚抬头,看到她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摇头,生怕她做出掉脑袋的事情。
此次祭天,由国师弟子完成,弟子怕搞不定这么重大的祭天典礼,于是全员出动。
俏月看着她,眼色很是复杂,有一丝不显露的情绪在眼眶里流转。
俏月端着金鉢靠近,在她附近洒些圣水,沈知月朝她微笑:“我不能再做你的姐姐了,要是有来生,我希望我们会是亲姐妹。”
她握住金鉢的手微微用力,但还是把该有的流程走完。
弟子高喊着:“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