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留意到,管事拿走卖身契想要跑,她开口:“管事这是想去哪儿啊?”
于清解决完这些人,长剑从他脖子下穿过,他眼睛直直的盯着,看着脸颊两旁的发丝落下来。
他腿软的跪在地上:“饶命,饶命啊。”
沈知月拿着装着五百两的银袋子走过去:“管事,这人要是死了,你不是连一百两都亏了,听我的,拿上这五百两白银,足够你物色下一个头牌了。”
管事看着脖子下的刀子又逼近几分,他立马把卖身契掏出来,双手奉上。
沈知月把银子放进他手里,拿着卖身契笑着说:“管事,以后生意兴隆。”
她走出房间,站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撕碎卖身契:“从今日起,你自由了,走吧。”
清云抬头看了眼,沈知月走出伶人坊,伸了伸懒腰:“真是无趣的很,去青姨那里喝酒。”
于清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了眼,靠近小夫人说着。
“清云跟来了。”
沈知月转身,朝他挥挥手,他看到,大步朝她走来,他一身白衣,在太阳光线下,更显柔弱。
“你家在哪儿?”
他摇头,沈知月开口:“那你就跟着我吧,什么时候想起家在哪里,我就送你回去,走,去吃点东西。”
清云眼眸垂下,掩饰情绪,卑微的跟在他的身后。
沈知月走进芳华酒肆,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个叫花鸡,还有几碟小菜。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起来,算算时辰,于从已经把休书交到柏暝羽手里了。
王府
于从按照小夫人吩咐,半个时辰后,把休书交给王爷,交代王爷手里之后,恐会波及自身,他早早退到门口。
柏暝羽看到上面的字,气的脸都黑了:“月儿呢?”
“小夫人,小夫人说,她当这个小夫人没意思,去伶人坊了。”
伶人坊!面前的桌子应声碎裂,柏暝羽身影一闪,离开了院子。
他出现在伶人坊,管事毕恭毕敬的上前:“南王来为何事?是有案子?”
南王是何人,怎会来这种地方消遣,肯定是有什么案子,他管理这个伶人坊,一直兢兢业业,违法的事儿他可是不干的。
柏暝羽揪着他的衣领,将他身体提起来:“刚才可有位女子来过?”
管事仔细回想,是有,还从他手里强行五百两买走这儿的头牌,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是,是有,敢问王爷此女子犯了何罪?”
柏暝羽冷冷的说:“以后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放进来,带本王去她的包间。”
管事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他今天肯定是小人犯冲。
“她,她替头牌赎身就离开了。”
“去哪儿?”
管事怂的一批:“那娘们儿凶得很,草民哪敢问啊。”
柏暝羽推开他,往外走去,那些男人追出来,眼睛里都是迷恋。
“这就是南王的身姿。”
管事烦躁的喊:“都站着干嘛呢,赶紧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