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庙树洞的裂缝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些凤军,就是从这里消失的,这里肯定有入口,他们找不到,就炸掉这里。
王爷说了,肯定是这些人带走了小夫人,于从再让侍卫点燃火药,把这里炸了,找到入口。
此时良坐在溶洞椅子看信件,整个空间突然动荡起来,无数碎石从上面落下,亦及时赶到。
“主上,南王的人正在炸入口,这里已经不能待了。”
良把信收好和他带人离开这里,于从看到巨石炸出个大洞,他立马带人进去,这次必须清干净这些人。
于从带人进去,大大小小的溶洞,有人生活的痕迹,但四周静悄悄,诡异的静止,他手臂一挥。
手底下的人向四周分散,手握长剑,步调统一,配合默契的冲进溶洞。
很快他们又跑出来,看着他摇头,里面没有人。
于从气愤的吼道:“又让他们跑了。”
“大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于从不甘心的说道:“狡兔三窟,这些人比兔子还能跑,人一旦跑了,我们应该是追不上了,让弟兄原地休息,明日赶回京城。”
他拿着鸽子,朝一个方向飞去,鸽子停在柏暝羽书房窗口边上,他取下:王爷,人跑了。
柏暝羽沉着脸,每次都能在他们查到之前,快一步离开,根基非常的深。
这些人一旦羽翼丰满,可想而知京城将陷入如何的血雨腥风,这时候他选择离开,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次日,沈知月醒来,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回到王府了,她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柏暝羽看着她:“月儿,你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千叶说起侯千两家的事,她说,你父亲沾满了凤族无辜人的血,抄了侯千两家。”
柏暝羽脸色凝重,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父亲做事,从不与人解释,但他做的每件事,都带着自己对是非对错的理解。
沈知月抬头盯着他闭紧的嘴唇,她想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版本,当然,不管真相怎么样,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柏暝羽缓缓开口,这件事已经压在他心里很久了,他们柏家不是生来就喜杀戮,不过就是做了个臣子该做的事。
“当时先皇因为猜忌,让我父王带兵杀了屠尽凤族,不管我父王如何劝,先皇不为所动,甚至认为父王与他们勾结。
父王无奈只能选择出兵,柏家军从未沾染上凤族之人半点血,杀他们一族,是皇上的亲信禁卫军,父王得知凤族有一支正统血脉,只有正统血脉,才能预测未来之事。
于是我父王和凤族族长配合好,护送他的孩子良离开,侯千两家出事,我父王第一时间为他们求情,可先皇是铁了心要治他们的罪。
在侯千两家男子流放途中,他沿路派人互送,可杀手是皇上派来的,父王不能和皇上作对,只能看着那些人屠尽侯千两家血脉。”
所以她亲爹找错了仇人,至始至终,他们的仇人都只是皇上。
“为什么明明是皇上下令,背锅却是你们这些执行的?”沈知月顿时好心疼他。
柏暝羽提醒:“不可私下议论先皇。”
“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她伸手轻抚他脸庞。
柏暝羽低头,吻上她嘴唇,手托着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他们相拥着,能感受到彼此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