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往南北两寨泼脏水,你为何要淌这趟浑水?”
庭轩头发凌乱,早已没有当时的意气风发,潇洒自在,此时他坐在地面上,身体不曾挪动,很是颓废。
沈知月背靠着木栏坐下,和他背对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说真的,你对沐瑶做的事情,我看着你都觉得讨厌,但你没杀了她,这是真的。”
“昱王是想致我们于死地,你是南王夫人,昱王看在朝廷面子上,也不会轻易动你。”
早知如此,他真不该,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这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兄弟。
“柏暝羽为了保护北寨主,宁可自己摔下悬崖,是他让我觉得,人不应该只为自己活着,他想保护你们,有些事,我是可以帮忙的。”
她觉得他真的太累了,很心疼他,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再微小,她也不想只站在他的身后,靠着他保护。
“我上京城考取功名之时,曾娶过一任妻子,我想着只要我功成名就,就能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后来,我一再落榜,家里已经揭不开锅,我终于还是放弃了。
我回到家乡找了个帮人代写书信的活儿,勉强能混口饭吃,有天知县的儿子身披官服,风风光光的回来,镇上的人都在为他庆祝,你猜怎么着。
他顶的是我的名额,那原本是我的官位,我去找他,他却仗着已经在册官位,根本不怕我把事情抖出去。
但知县为了不让我到外面乱说影响他儿子仕途,打算铲除我,我带着盘缠,打算连夜和妻子出逃,可没想到我的妻子和知县早有勾结,他们往我胸口上捅了一刀,把我扔进河里。
大概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命不该绝,让我活过来了,辗转来到安陵镇,靠着几本看过的书,种起了粮食,竟然当起了老大。”
沈知月见他不再说下去了:“那后来呢?你有回去找过他们?”
“回了,带着一队人回去,在府内床上杀了他们两个,血溅了我一身,整张床的被子都染上了红色。”
沈知月听着他说的,觉得他是个狠角色,不过这天下的人,如果都能被保护起来,大概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庭轩细想,自己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痛恨女人,痛恨她们贪婪,毫无底线,他觉得只要自己有权有势,就能对女人为所欲为。
他对其余女子,那不过是不走心的调戏,真正第一次对女人用强,还是沐瑶,那种感觉就像上瘾一般,她越是求饶,越吸引着他,他逐渐爱上这种感觉。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是死是活,已经掌握在别人手中。
深夜,于家两兄弟偷偷潜入衙门停尸房,他们掀着白布认尸体,等他们发现异常时,一群人拿着火把冲进来。
昱王走在最中间:“这两人私闯衙门,押入牢房。”
于从握紧拳头想要反抗,昱王却开口:“你们若是反抗,南王夫人同罪。”
他们一听到会牵连小夫人,顿时没了反抗,束手就擒,没事,他们进去了,还有弟兄们呢。
昱王妃见南王的人被带走,走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我看不懂你现在做的事情。”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自保,让昱景能够平平安安继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