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握住茶杯盖的手紧了紧:“皇上到底还是太年轻人了,经历的太少,连好坏都分不清。”
“太后,要不要去一趟御书房告诉皇上?”
“皇上已和哀家离心,前去不过是在厌恶上增加几分,国师千方百计拿到兵符必有大动作,派人去盯紧了。”
“是,太后。”嬷嬷离开宫殿,前去安排人手。
可他们却低估了国师,认为国师不过修道之人,武功平平,所以找的人武功也不是最好的。
派去监视的人,很快就被国师发现,但他没有忙着解决,而是将计就计。
国师离开了皇宫,连送经书的人,也不再来,沈知月落得清闲,每日吃饱就睡,将这几日的胆战心惊、夜不能寐统统补回来。
俏月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宫外的小吃食,俏月手捧着叫花鸡来到她房间。
“你尝尝这个,可香可好吃了。”
沈知月坐在她身旁,咬着鸡腿:“我知道一家更好吃的。”
“哪里?”俏月询问,她一直以为她吃的是全京城最好吃的叫花鸡。
“在芳华酒肆。”
她犹豫住,她听说过芳华酒肆,可芳华酒肆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一个叫花鸡的银两,还是她攒了两三天银子才买到的。
俏月垂下脑袋:“那里不是我能消费起的。”
“我在那里存了些银两,你报上我的名字即可,真的很好吃,你应该要尝一尝。”
俏月也是听说这芳华酒肆的掌柜油盐不进,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她能在那里攒银两,想必关系一定不错。
“小夫人,你和掌柜是朋友?”
如果是,那就有传递消息的可能,师父临走前把小夫人交给她,她可不能懈怠,必须撑到师父回来。
沈知月怕她起疑,笑着说:“怎么可能,是因为上次处理流民的事,她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就给我存银两,让我什么时候去消费都可以。”
那一夜刺绣坊女子跪在皇宫外为她求情,她都知道,只是当时是死是活未能确定,就不曾想告知她们一声,她是平安的。
可现在她很确定国师暂时不想杀了她,至于留着她想要做什么,她不得而知,所以必须要先谋划起来。
“那我晚上再去芳华酒肆带个叫花鸡。”
沈知月笑着说:“好,芳华酒肆的叫花鸡真的很不错,那里的厨师手艺真是一流,我在王府也不是时时都能拿到银子,毕竟太妃看不上我商贾出身。”
俏月忍不住和她闲聊起来:“太妃脾气尤为和善,真没想到她对你这般严厉。”
“自古婚姻,婆媳便是最大问题,平日再和善的女人,也会因为自己孩子大打出手,这就是母性。”沈知月解释着。
“你既然在王府日子那么难过,就没想过要离开?”
沈知月露出甜蜜的笑意:“心遗落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牵挂京城里的人。”
“小夫人,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知月见她像个懵懂不知情事的女孩儿:“喜欢一个人会控制不住想他,知道他的处境危险,会奋不顾身的救他,在他面前,你原本重视的东西,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