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若音,你还敢来?”
乌拉那拉氏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朝着若音就要冲过来。
若音也没动,只是瞧了小桃一眼。
小桃立即会意,上前来一脚就将乌拉那拉氏踹翻在地上。
“啊——”
乌拉那拉氏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软倒趴在地上,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若音。
看着乌拉那拉氏这样,若音就冷笑了一声。
“怎么?知道我和主子爷会留你一条性命,就这么不管不顾想要对我下手了?福晋啊福晋,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
若音落井下石道:“你都这样了,以为还有人愿意理你?我就算让你残了,只要人没死,那都是成的。”
“你!”
乌拉那拉氏很快意识到若音这话说的是真的,她眼里露出惊恐来,半晌只骂道:“你好狠的心!”
“福晋过奖了。”
若音含笑,道:“论起心狠,我哪里比得上你呢?害宋格格早产的,是你吧?在你院外泼了一层水。”
“想着大冬天的时候,水结成冰,宋格格一脚踩上去滑了一跤,孩子就能顺势出意外,然后再推到我的头上来?”
“好一个一箭双雕呢。”
乌拉那拉氏一听,忽然也笑了,她道:“可不是一箭双雕么?让宋氏记恨上你,又让你禁足。”
“索绰罗若音,我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你以前那么蠢笨,后来竟然学聪明了。”
不是她学聪明了。
而是,从前的索绰罗若音,已经回不来了。
“福晋。”
若音收敛眼眸,最后决定试探道:“可惜,你从前那么聪明,后面也变蠢了。明知道瓜尔佳文晴只是闹腾,却依旧坐不住来了园子里。”
“甚至,还害得弘历起了疹子。不然的话,我也没这么容易抓住你的错处,不是吗?”
“果然是你算计我!”
乌拉那拉氏咬牙,道:“哼,只怪弘历也是个没福气的。我那日所用,不过是一般的花露而已,何来蜜粉?”
“他自己身子娇弱,关我什么事?”
乌拉那拉氏当时身上的香味不是蜜粉,而是花露?
若音一怔,随即不动声色道:“不管是否与你有关,都是因为你带了弘历来,才会出这样的差错。”
“再者,二阿哥弘昀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弘昀?”
乌拉那拉氏又是一声冷笑,道:“弘昀也是自己身子不好,关我什么事情?索绰罗若音。害宋格格的是我。”
“害你和觉禅琪歌的,也是我。可弘昀这个病秧子,根本都用不着我出手人就没了,也只能怪他自己!”
若音打量着乌拉那拉氏。
弘昀的死,不是她?
若音不相信。
阖府上下,论心计和狠毒,乌拉那拉氏绝对是头名。
况且,她也有害弘昀的理由。
她抚养了弘晴,弘昀那儿为人忠厚,读书也出色,乌拉那拉氏觉得弘昀将来会挡了弘晴的道,除了弘昀,也并非没有可能。
虽说——
弘晴并非乌拉那拉氏所出,这样的理由,听上去也稍稍牵强了那么三分就是了。
“真不是你?”
“不是。”
若音看着乌拉那拉氏,闭了闭眼睛,又道:“不管是不是你,有件事情,我都还是想和你说一说的。”
“哦?”
乌拉那拉氏忽然很有兴趣,调侃着问道:“你音侧福晋如今得宠得势,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吩咐一声不成,要你这般和我说的?”
“自然。”
若音含笑道:“毕竟是你阿玛的性命,我少不得是要跟你知会一声的。”
“福晋呀,我和主子爷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你继续吵吵下去也不是事儿。所以呀,我来奉劝你一句。”
“你若安安生生的也就罢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你若不识好歹继续吵闹,那你阿玛那里——”
“听说他早年随康熙爷出征,落了一身的病痛,这才一直没做官。”
“也不知道,若是因为福晋您这儿整日吵闹,费扬古大人忧思成疾,忽然哪天撒手人寰,就不好了。”
“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