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笔的数目看着不大,累计起来,却也有小一千多两了,而利息,竟然也高达了近一千两。
“我先收着吧,你那犯事的人,我命人随你过去,把他接来贝勒府关着,改日,我再处理。”
“是。”
庄嬷嬷那儿应了,也就先去办这件事了。
三日后。
清晨,若音一大早起来梳洗,准备去参加大福晋的生辰。
半途中。
若音坐在马车上想事情,身侧小桃忍不住就嘀咕道:“这回,听说大福晋排场很大呢,请了好多皇亲国戚出去。”
“不就是四十岁生辰嘛,竟然办这么大!”
桂嬷嬷在旁听了,笑着就道:“的确只是生辰。不过,却是这大阿哥册封郡王后的头一回宴客呢。”
“真要说起来,这应该也是直郡王的意思。”
可不?
若音在旁听得颔首,很是赞同。
直郡王为人张扬,仗着自个儿是长子,又与纳兰家交好,处处都想和太子一较高下。
自然而然,这回成了郡王,生辰宴会也要办得大一些,好让旁人知道,他也是十分体面的。
“直郡王的意思?”
小桃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年纪小,认真琢磨了好久,才问道:“难道是因为直郡王疼爱福晋吗?”
“不会吧?我可是听说,直郡王府里格格侍妾一大堆呢…”
…
约莫两刻钟后。
若音才刚刚进直郡王府所在的那条巷子里呢,马车就停下来了。
撩开帘子一瞧,只见外头停了不少马车,正把巷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她这儿,怕是再难前行了。
“先下去吧。”若音见状,就吩咐道:“走过去也就几步路,距离开宴也没多少时辰了,我要是去得太晚就不好了。”
桂嬷嬷点头答应,刚要撩开帘子到了马车外要帮若音摆好脚凳,身侧就有个小厮走了过来。
“这位嬷嬷,还请你们家的马车往边上靠一靠吧,当着我家三贝勒福晋了。”
“…”
桂嬷嬷一窒,往后看了一眼。
就见这三福晋董鄂氏的马车正在若音马车后头。
好大一辆,装饰得也很是花哨。
就是…
这条路窄,她进不来,卡在门口,又堵住了后头的那条路。
“靠一靠?”
若音这会儿听见动静,也是掀开帘子,便道:“前头也就几步路了。这三福晋前阵子回府养病了好长时间呢。”
“正好,难得今日出门,可见是身子也差不多好了。下来走两步有益身心,怎么还惦记着坐马车呢?”
若音讥诮着说完。
后头,董鄂氏果然气愤地就从马车上头,下来了。
她咬牙切齿,盯着若音仿佛想咬人似的。
看见董鄂氏气急败坏,若音忽然就笑了。
“我道是哪来的吵吵嚷嚷,原来是有只苍蝇。”
若音盯着董鄂氏,内涵道:“青天白日的,大福晋的生辰,这可真是晦气呢。”
若音现在可不怕董鄂氏。
因为…
庄嬷嬷说的,那放印子钱背后的人,就是董鄂氏!